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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會的,陸雪琪你說話啊,說話啊!李雍華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不是想對他開槍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開了槍,當我看見他衝出來的時候,我從沒有感到過如此害怕和恐懼,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李海瀾嘶吼,淚水瘋了般滾落慘白的臉龐。
陸雪琪靜靜地坐在床頭,看著李海瀾痛不欲生的臉龐,陸雪琪很難過很難過。
李海瀾掙紮地撲了回來,撲到她麵前,露出了從沒有過的悔恨:“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告訴我,告訴我!”
陸雪琪憂鬱的抬起手拭去了李海瀾絕望的淚水,哽咽的對她道了話:“李雍華他在皇家醫院,已經渡過危險期了。”
聽了,李海瀾猛地抱住陸雪琪,再也控不住的放聲痛哭,哭的撕心又裂肺。
下午,陸雪琪便與李海瀾還有謝子欣一起來到了醫院守候在依舊暈迷未醒的李雍華身邊。
看著李海瀾失神的守在李雍華的身邊,陸雪琪悄悄地走出病房,立在長廊間,她接通了莎莉打來的電話,得知莫氏就在今天下午三點正與華中,國安和邵氏成立了財團關係,並進行了一場隆重而盛大的慶宴,隻是至始至終一手遮天的莫什礎都沒有露臉。
陸雪琪已經不關心莫什礎有沒有露臉,或者是否還再策劃著什麼,再了解一些公司的最新動態,陸雪琪掛了電話,轉身看見李海瀾走了出來。
“我想去見見邵王。”李海瀾竟然破天荒的主動與陸雪琪說話。
陸雪琪怔然的點點頭,走了回病房裏。
邵王從外頭回來便見李海瀾安然的坐在了他的辦公室沙發上。
“什麼時候過來的?”邵王有些意外,走到李海瀾的身邊,抱了抱她,欲要再親親她時,李海瀾緩緩的別過了臉。
“怎麼了?”邵王溫柔的問道。
李海瀾緩緩的笑了笑,靠在邵王的肩頭,靜了靜,幽幽的道:“我們取消訂婚吧。”
邵王愣了愣,抬起手撫上李海瀾的秀發,半晌回道:“為什麼?”
離開了邵王的懷抱,李海瀾退後了幾步,站定,她凝視著邵王,竟是忽然有了絲憂鬱的情緒,良久,李海瀾默默地歎了口氣,對上邵王溫柔而迷人的目光,她向他坦白:“我騙了你,我不愛你。” 她把他搶過來隻是想讓陸雪琪難過,想讓陸雪琪難堪,而現在她向他坦白,不管他是否原諒她。
邵王沒有說話,李海瀾知道他不可能原諒她的玩弄,她也沒有奢望過他的原諒,她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向他坦白一切,隻是因為,她已經不想再去爭什麼,搶什麼,報複什麼,她隻是希望李雍華能快點醒過來。
“對不起,傷害了你。”強忍著悔恨的淚水,李海瀾緩緩地轉身走了出去,不想竟是在門外撞見了安心悠。
似乎聽到了李海瀾說的話,安心悠冷冷地從她身邊迅速的走了進辦公室。
“院長大人,你終於知道了吧,李海瀾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她根本不值得你愛她。”安心悠迫切的看向一臉沉默不語的邵王,急急的道來話。
邵王看著安心悠精致的妝容,她也已經不是他曾經所見著的活潑純樸的丫頭,雖然心裏一直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邵王卻無法給她,她想要的感情,正如李海瀾也給不了他所要的感情,而他也隻是努力的想要愛上李海瀾,忽然聽到李海瀾的坦白,邵王明白,他終究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他愛的,他永遠都錯過了。
“丫頭,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愛,沒有值與不值得。”邵王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安心悠的頭袋,看著她眼底恢複了一絲光亮,他轉身離了去。
李海瀾對陸雪琪說她要留在醫院一直守著李雍華,直到他醒過來,陸雪琪並沒有勸她,與謝子欣一起離了去。
坐在出租車上,謝子欣明白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陸雪琪的心很難過,兩人坐在車上沒有說話,隻是相互靠著對方,感受對方帶給自己的鼓勵。
回了陸家,陸母從廳間走了出來,看著女兒,母親說了話:“雪琪,莫家剛才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什礎生病了,讓你可不可以過去看看他。”
“我不去。”陸雪琪淡淡的道,緩緩的轉身走了進房間裏。
陸母十分詫異,謝子欣也感到吃驚,不禁敲了敲門,走了進陸雪琪的房間裏。
莫家,莫母摸了摸了兒子滾燙的額頭,心浮氣躁的責怪鍾翳沒有好好的照顧莫什礎,鍾翳沒有想到莫什礎竟然會忽然發起高燒,這意味著莫什礎腦袋裏的血塊已經開始惡化,鍾翳走了出房間打了通電話,告知莫母他要立馬飛回英國一趟,後天傍晚趕回來,在他趕回來之前,如果莫什礎直至明天仍然高燒不退,便讓蘇蘇給莫什礎注射藥劑,強迫莫什礎蘇醒過來,並無論如何都不要再讓莫什礎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