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得過,那都得打了再說。
而郭修要是相信打得過,呐他也就不會拉著郡尉問出城的事了。
“嗬,你好歹也是個郡守,居然連區區一點子山匪都怕!”
郡尉很不齒郭修的行為。
山匪當初是他自己給養的,如今把山匪心養大了,反噬了,打上門來卻還怕了?
怎麼是想不到有今天嗎?
活該啊!
雖然這個節骨眼上嘲笑昔日同盟有些不合時宜,但對方都打算跑了,郡尉哪還管什麼給他留不留麵子的。
“不過小小山匪,糾集在一起打了個自詡公道的名號,便妄圖掀翻朝廷!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官,外人如今還不清楚濟郡的情況,要是這仗打贏了,那一切都風平浪靜,我們就是剿匪的有功之臣,但若是你跑了……”
郡尉冷笑著睨向郭修,“抓住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郭修頓住了,眉頭緊皺沒說話。
外麵天色漆黑,昏暗的書房裏隻有密謀著的他二人,院子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外麵窸窣蟲鳴。
郡尉說這些,自然是不想郭修給跑了的。
山匪當初又不是他養的,郭修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好嗎!
郡尉端起桌上的涼茶一飲而盡,杯子擱在桌上的聲音清脆,驚醒了正在思索的人。
郭修看向郡尉,沉聲問道:“你有多少把握能贏?”
多少把握?
這個郡尉不清楚,不過他認為自己能贏。
說來郡尉雖然是武將,但其實還真沒怎麼打過仗!
畢竟大魏這些年風平浪靜,戰事不多,有也跟他們這些駐紮在內地的小兵小卒無關,他一個小小郡尉,哪兒就有上戰場的機會了。
武將的驕傲啥,那也隻是麵對山匪而言。
郡尉是打從內心深處就沒真將牛頭軍眾人放在眼裏。
他認為外麵那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他手下的精兵強肯定能將他們打敗!
“不過一群山匪罷了,難道你還不信我手下的人?”
說不出來就不說,郡尉麵對郭修的質疑有些惱。
郭修自然是不信了!
他若是信就不會問了。
不過這話用腳指頭想也不能直說,郭修還指望著郡尉能帶他躺呢。
郭修語氣緩了緩,“我自然是信你的,但你也知道,外麵那牛頭軍能從齊淩打過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我觀其前後行事作風,尋思著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指導。”
郡尉眉頭動動,“有人指導?濟郡誰會有這本事?”
他要知道還能問他?
郭修不答,反問了他探子的事。
“昨日你派探子出去,可有打聽到關於牛頭軍的消息?”
提到這個,郡尉就覺得心煩。
“有個屁的消息!人都沒回來!”
人沒回來?!
郭修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郡尉嗬嗬,“怎麼不可能?派了八人出去,八個人都沒回來,不是被那牛頭軍的人殺了,就是被俘虜了!”
郭修:“……萬一逃了呢?”
郡尉:“……你當他們是你?”
兩個人突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