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人要講究方法。
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手段。
好比麵前這位野生華佗,路子太野,太有個性,對自己的醫術有明確認知,因此很有自信。
當然,這種自信不是貶義,能在某行業上站至頂點被眾人推崇,達成了如此高成就的人,她憑什麼不自信不驕傲呢?
這位野生華佗她有自信、能傲氣的資本啊!
對方要沒有這麼高的水準,魏鈺還不想拐呢。
話說正題。
如醫聖這樣的人,一般的小手段,什麼金銀利誘、放話威逼,擱對方這兒肯定都是司空見慣了的,這種低端又容易得罪人的方式,魏鈺肯定不會用。
而一般的醫術對方肯定都知道,中醫方麵,人家都是醫聖了,哪兒還有差?
所以魏鈺也不拿之前寫出來的那點子醫書誘惑她,拿出來純粹就是自取其辱。
所以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成功讓醫聖自願跟著自己走,那就隻有一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在她最成功的地方挑刺兒!
魏鈺是自知自己醫術不入流的,所以他不跟人家探討什麼中醫學,他要說,那就說這醫聖不知道的!
“……雖然我看起來俊俏文弱,是個翩翩公子沒錯,但我知道我有病!我有心病!你們知道什麼是心病嗎?啊?你們不知道!虧你們還被稱為醫聖穀,居然連心病都不知道,難為我千裏迢迢過來……”
魏鈺捧著心口,一臉難受委屈加之深感被騙的神情望著石大夫,然後默默搖頭,“你不行,你的醫術一點都不行,連心病都不會看,你不配稱為醫聖。”
石大夫:?
石大夫委實要被氣笑了。
這根本就沒病的黃毛小子居然敢張嘴說她醫術不行?!
“哦?你說我醫術不行?”
內裏暴躁的石大夫終於笑了,笑得涼颼颼的,“好啊,那我就是醫術不行好了,既然你對心病說的如此頭頭是道,想來是很懂了,那不如就你來為我講解一些何為心病好了!”
很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魏鈺佯裝遺憾地歎口氣,“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誠心誠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氣笑了的石大夫:?
她求他?
嗬。
他不是有心病,是腦子有病吧!
頂著石大夫涼颼颼的視線,魏鈺麵不改色地望天,“所謂心病,其實是一種區別於病在身體的抽象疾病,我們可以稱之為,精神病。”
怒氣上湧的石大夫一下頓住了。
竹苓也定住了。
倆人緊緊盯著魏鈺,表情雖然依舊凶,但可以看出是有在認真聽的。
“這個精神病啊,其實不太好解釋,但要是簡單來說呢,它其實是指病患的心理麵生了病,會不能正常的工作,生活,一些舉動很難以被常人理解,在病態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殺或攻擊、傷害他人的行為……”
這種心理學上的事兒吧,魏鈺沒接觸過。
他隻能照著平板搜出來的知識,現成的表演一個胡說八道,主打的就是一個自我加工、自我改編、自我升華,反正隻要能忽悠得醫聖聽進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