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三哥也與研究院,不對,是與魏鈺有聯係後,七皇子眉頭皺更緊了。
“原來三哥不上朝,是去了研究院!”
七皇子追問,“為何三哥能入研究院?”
二皇子:“我如何能知?你該去問九弟,九弟辦的研究院,要何人是他在做主,不過能讓老三甘願去,還待這麼久,我想那地方絕對不一般。”
七皇子緊抿唇,低頭苦思。
過了會兒,二皇子又補充道:“我倒認為你不必想太多,這報紙能發出來,必是九弟同老五商量好的,父皇也知道,說不得過幾日,研究院的事就會被擺在明麵上了。”
二皇子有消息,知道兵部尚書宇文治找魏鈺聊過火器司的事,想在火器司內部也弄過營造所,而魏鈺則是提議說要建所謂的軍工廠,其中就帶著有研究院……
二皇子垂眸,看著杯中的茶葉微微走神。
魏鈺的攤子鋪得太廣,從前隻是拿出分毫展露人前,隻教享受到好處的人難以割舍,而如今的他要將攤子支棱起來,便也開始不再遮掩了。
攤子大,餅也大,有人想吃餅,有人不願吃餅,但終究這餅還是被擺了上來。
想掀攤子說不準?
想到火器的二皇子不由笑了。
父皇和九弟如今是一條心,他們有精兵利器,做的是利國利民之舉,強權人心皆握於手,這不是說掀攤子誰就敢掀的。
九弟他啊,是早就已經蓄勢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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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鈺是真的等挺久了。
不提從前在宮中耗費的十五年,他出宮後辦的那些,無論是建研究院還是修學堂,亦或者建商盟還是修路,還有造新船、建醫學院……魏鈺都隻是在為他想要的國泰民安打基礎。
基建啊。
各方麵都是任重而道遠的事。
若非知道朝廷沒錢,知道盲目搞基建會拖垮朝廷,魏鈺真就不必花了四年的時間才開始將一切擺明麵上來。
如今商盟立了,隻待交易所和銀行建起,海貿開行,大魏國庫將不再缺錢,而有獨一例火器的大魏,亦能在強軍重火力之下不畏世家外患,就可以安心平坦地開始搞基建。
魏鈺是懶,但他若決定了要做,就必不會推辭。
計劃書,他花了半個月去做。
寫完魏鈺就去給他爹看了。
魏皇挺茫然的。
比初聽銀行一事的齊惕守還要茫然。
他追著魏鈺問了很多,從白天問到天色微黑,口幹舌燥了也沒有下定決心。
因為魏皇看的明白,這銀行一事實在太過重要。
盡管這做成後,朝廷必不再缺錢,但若一步錯,大魏根基都將被動搖。
若不慎重對待,他很怕老魏家祖業毀在他手裏。
殿外天光已暗,燭火輕搖,稍顯晦澀。
計劃書已經翻到最後一頁,回答完他爹問題的魏鈺就坐在他爹旁邊的凳子上,等著他爹下最後的決定。
昏暗的燭光下,父子倆臉上的疲倦如出一轍。
“爹,做不做,您總該下個決定。”
魏皇盯著手中的計劃書沉默半晌,終究是仰頭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