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見林澤郝然,也不勉強於他。罷了,不過是九歲的別扭孩子而已。寧婉九歲的時候……還不如他呢。估計也是個麵冷心熱的主。
先前自己還覺得自己這個傳說中的大師兄實在太過冷然,不如二師兄討喜好調戲呢。現在這樣也挺好。畢竟種種跡象看來,這個大師兄家世也不過簡單。在外麵總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嘛。不能結交也不能勉強。但是能結交當然最好不過了。而且這種兒時伊始的友誼是比較穩固的。說來是於自己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
寧婉露出來一個有些諂媚的笑。林澤看了她這笑,臉猛地沉下來,也不說什麼,轉過身就走。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寧婉的廂房。
寧婉愕然,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果然是孩子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傍晚見了林澤,寧婉也沒有什麼尷尬,神情自若。倒是林澤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卻不知道怎麼跟個小孩子道歉,頗為尷尬。寧婉心裏好笑,卻也不點破。任由他兀自在那裏糾結。
傍晚時分,彩霞滿天,橙紫絢紅的變幻,染紅了半片天幕。夕陽西下那種大氣磅礴的頹喪,美得讓人窒息。寧婉吃過了晚飯,正是消食的時候。
寧婉湊到徐鑫身旁,有些諂媚討好地看著徐鑫,“二師兄,我覺得你好帥哦~你人好好哦~”
徐鑫有些好笑,拽拽地抬起頭,鼻孔朝天,像隻胖乎乎圓滾滾的肥孔雀,“哼……說吧。又有什麼事要求師兄我啊?”
“嘻嘻,嘻嘻。”寧婉諂笑,“師兄啊~來了山上那麼多天了,你有沒有覺得有點悶啊?有沒有好想念肉的香味啊?”寧婉雙手合十,做出向往陶醉的迷蒙之色,鼻子一聳一聳地,好像空氣中真的彌散著這種香氣,“好懷念呢。怎麼辦?”
徐鑫作勢要打,“你這個小壞蛋!又來引我!山上可是不準帶肉的,你可別亂來啊。”說著還是關心寧婉,怕寧婉一時頑皮,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錯事來。
說來,徐鑫還是很喜歡寧婉的。這個寧婉,雖然是個女孩子,可是一點沒有女孩子嬌氣,愛哭鼻子的臭毛病。能打,講義氣,而且特別頑皮,鬼主意一個接一個的,層出不窮,而且膽子大。天都敢去捅個窟窿。一頭的小平頭,圓圓的臉蛋,而且很仰慕徐鑫。雖然是常常做壞事把徐鑫推出去做炮灰。但是徐鑫甘之如飴。徐鑫終於有了帶小弟的感覺了。看著寧婉仰慕的小眼神,就覺得特別滿足。
“二師兄,我們今晚下山好不好?天黑了就回來?保證不鬧事。我想肉了~我想吃肉肉~我好多天沒聞到肉香了~”寧婉一臉懇求地看著徐鑫,賣萌打滾加撒嬌。
徐鑫有些猶豫,“可是…..今晚還要訓練呢?師傅會罵的。”
“師兄~師兄~師兄~~~~男子漢,大丈夫。不搞點事出來怎麼能對得起男兒血性呢?”寧婉說得那叫一個氣吞山河。
結果招來徐鑫一掌,一巴掌招呼在寧婉後腦勺,“你這小丫頭。還男兒血性呢。”
“嗬嗬。嗬嗬。”寧婉諂笑。
其實寧婉如此賣力要下山,卻不是真的為了要吃肉。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了,如果寧婉沒有記錯的話,棉花期貨價格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國內市場上普遍的棉紗供不應求,價格一再高漲。畢竟棉紗是由棉花而來,沒有原料,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國際市場上,尤其是美棉市場,差不多就是現在了,也出現了因為欠收,導致的棉紗不足,棉花價格一再高漲。寧婉需要密切關注市場價格。可是現在在山上,信號不好。隻能拐帶二師兄讓他帶自己下多幾次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