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的確決定要幫陸馮，但是卻不能被陸馮忽悠了去。
現在的陸馮跟寧爸爸差不多年紀，甚至比寧爸爸還小上一歲，但是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將來大總裁的風采，是商場武林上的隱形高手了。懷揣八十年功力而不自知。
至少寧婉明知道中國清單網後來的境況，還是忍不住被他描繪的這一副景象給吸引了。就好像沙漠裏的海市蜃樓，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還是會被其吸引。
寧婉想了一下，也的確想不到中國清單網有什麼致命的局限性，隻好應承，“陸先生所說，中國清單網的發展前景形勢一片大好啊。”
陸馮看了這話，反而安靜了一會兒，許是看出了些許微妙。
寧婉在心裏暗讚一聲，果然是個妙人兒！如此懂得察言觀色，甚至通過長長的網線，都能揣測對方的意思。果然，成功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
“寧先生的意思是？”
寧婉微微一笑，不給個下馬威，又怎麼收服。就算是合作，也不能讓陸馮覺得寧婉好欺。
“陸先生所說，中國清單網最大的優勢就是商機。人們可以到中國清單網上去尋找自己心儀的企業，還有其聯係方式。這樣無論是客戶還是企業，都有獲益，是吧？”
“但是比如說，紡織業，同類的企業有這麼多。而中國清單網上就隻有一個名字的區別，別人又怎麼知道這家企業的特色是什麼？還有這個企業信用如何都沒有說明。人家怎麼敢就打電話過去貿貿然地聯係呢？”
“如果隻是想要了解一個地區或者一個行業的概況的話，上中國清單網倒是很好。可是維持一個網站的血液正是大大小小的個體與中小型企業吧。如果大家平時都不上中國清單網，隻偶然地上來了解一下行業情況。那麼這樣網站的發展前景也可想而知了。”
“至於陸先生剛剛所說的，盈利靠廣告的問題。能打廣告的畢竟是少數，是大商家。如果大多數的中小型企業沒有生存的餘地，那麼自然就會慢慢離開中國清單網。畢竟它們生存困難，是付不起這個高額的廣告費的。陸先生現在也在創業階段，應該知道創業時有多缺錢。”
這話說的俏皮，陸馮卻聽得冷汗涔涔。原以為這個寧先生自稱小寧，應該年紀不大，沒想到這麼不好糊弄，如此精明。
寧婉緩了一會兒，還是敲了幾個字，“中國清單網還是有比較大的發展前景的。但是局限性也很明顯。我想陸先生心裏應該也很清楚吧？”
寧婉看著電腦屏幕，那裏久久沒有反應。
許是有些失望了吧。寧婉倒也能猜到陸馮心裏所想。他出身一般，和寧爸爸一樣，是個實實在在的窮小子。創業非常艱難。每一個商機對他來說都非常珍貴。而現在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卻還是沒有多大的起色。
寧婉所說的問題，陸馮一定想過。說不定他想得比寧婉要深刻地多。但這是一個機會，他不能放棄。他沒有後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