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明月頓時從驚喜轉為驚恐,瘋也似的搖頭:“我不玩,我不玩,我不跟你賭!”
青年側著頭,不解道:“不就是剝個指甲嘛,就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疼,又不會要了你的命。先前我和別人玩這個遊戲,都是要斬掉他的十個手指頭的。不過這樣太容易把人弄死,又要去找新的玩具,我就改成了剝指甲。這樣來看,你的運氣算是好的呢。”
無憂明月狠色道:“這局是你設的,規則是你定的,用的骰子都是你準備的。誰知道裏麵有沒有玄機?十局之中,怕是贏你一局都難,我若一直不贏,豈不是一直要留在此處,被你折磨?與其這樣,我不如現在就咬舌自盡。”
青年聽後沒有回答,而是從身後喚出兩隻傀儡,硬是把無憂明月的嘴巴掰開,塞了一塊白布進去。
“你放心,既然是和人玩,我就不會作弊,不然就太沒意思了。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若你待會疼得受不了真把舌頭咬了,我就又要去找新玩具了。現在你逃也逃不掉,死也死不得,還是乖乖陪我玩吧。你若是猜大呢,就伸出一根手指,若是猜小呢,就伸出兩個手指。”
無憂明月沒有理會眼前的青年,想要破口大罵,但嘴裏被塞了塊白布,隻能發出“唔唔嗯嗯”的聲音。
青年有些失了耐心,說道:“那我就猜小,默認你猜大了。”
青年說完又是輕點輪椅,石台之上頓時升起一個骰盅將骰子罩住,其中的骰子不知受到了何種機關的控製飛速地轉動起來,不斷衝撞地骰盅發出碰撞聲,待到聲音消失,骰盅落下,無憂明月緊緊地盯著石台上的骰子,算這其中點數,竟是剛好到了十六點。
“是大!是大!”無憂明月激動地喊著,隻不過聽在青年的耳中還是“唔唔嗯嗯”的聲音。
“算你運氣好,再來。”
這次無憂明月不甘示弱,伸出一根手指還猜大,骰子聲起又落,結果仍然是無憂明月獲勝。
青年仍然保持著笑意,但無憂明月又能察覺到他的眉頭已不似之前,舒展聲音也低沉了一些,這次他隻說了兩個字。
“再來。”
無憂明月就這般連贏五局,隻要她再贏下第六局,就能夠從眼前這個惡魔的手上逃離。隻可惜這最關鍵的第六局,無憂明月沒有猜中。青年沉重的神色終於又恢複到初見時的模樣,他得意地說道:“我贏了,你準備好了嗎?”
無憂明月沒有反抗,看著那青年操縱著傀儡帶著鐵鉗走來,坦蕩地閉上雙眼,不過是一個指甲而已,她還有四次可以贏下的機會。可令她疑惑的是,指尖的疼痛始終沒有傳來,反倒是臉上各處多了冰涼的感覺。
無憂明月睜開眼,發現那傀儡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了鐵鉗,此時是左手持著一隻毛筆,右手持著一麵銅鏡。銅鏡之中映出無憂明月此時的容貌,她的左臉頰被畫了一隻烏龜,右臉頰被畫了一隻豬頭,臉上的其他位置也都隨意地畫了圓圈與線條。
傀儡的背後,青年發出爽朗的笑聲:“你……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太有意思了。”
發現自己被戲耍的無憂明月憤怒地掙紮著,這次青年主動解開了扣住無憂明月的鐵環,而無憂明月就這麼順勢一衝,又重重得摔了一個狗啃泥,引來青年更加肆無忌憚的狂笑。
無憂明月不甘心地拍拍地麵,摘去口中的白布,直直地衝到青年的麵前,抓起他的衣領。哪怕她無憂神醫不懂武功,這次被人這麼戲弄,醜態百出,也定要給對方點顏色瞧瞧。
可隨著無憂明月這麼一抓,精通醫術的她便發現了眼前這青年身體的特別之處,頓時失了生氣較勁的心思,轉而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沉思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次換青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