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雪狐弓起身子,後腿驟然發力,兩隻前爪猛撲向自己的尾巴,尾巴靈活閃躲,與雪狐鬥在了一處,仿佛那是兩隻有獨立思維的生物在嬉戲追逐,雪狐是雪狐,尾巴是尾巴。
閃展騰挪之間,雪狐眸子一閃,張開小巧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住了尾巴,尾巴不從,奮力掙紮,最終,還是被雪狐撲在了身下。
“呼哧呼哧~看汝往哪兒跑~”雪狐的聲音清脆好聽,惡狠狠的用前爪抱住尾巴,並用後爪子蹬了兩腳,而後尾巴扭動著“求饒”,雪狐又模仿著粗粗憨憨的聲音道,“錯了錯了~最最可愛的小狐仙兒~人家再也不敢跑了~”
“下次再敢…欸?”雪狐正演得入戲,忽然,暖暖的太陽被擋住了,她還以為是哪個熟識的林中妖獸來胡鬧了,不悅的回頭,瞬間,那大大的瞳孔驟然收縮——嗷!辣個道士!
漠北宸盡力擠出和善的笑容,“這位小友…”
“嗷嗷嗷嗷嗷!”雪狐拔腿就跑,頭也不回的那種…
“欸?欸…”漠北宸愣了,心道一聲果然,這丫還真是個妖獸,漠北宸注意她很久了,可她是獨行狐,平時根本不說話,而且很善於躲藏,漠北宸幾乎遇不到她。除此之外,漠北宸下意識把她排除了——出於前世的奇怪記憶,提到狐妖,漠北宸難免滿腦子的聊齋,總感覺的雌性狐妖…並不是個很好的契約對象。
雪狐才不理會漠北宸的心裏活動,自顧自一路向北,朝著森林越跑越遠,若是讓她逃進老林藏起來可難辦了,道士歎了口氣,隻能追上去。
雪狐以機敏靈活見長,漠北宸卻能隨意的吊在雪狐身後,且滿臉的輕鬆寫意,不論雪狐在自己熟悉的地盤兒如何施為,都全然沒能發揮出主場的優勢。
狐狸心裏慫極了,她不光偷吃魚,還經常去那木屋裏玩兒…現在的狐狸滿心懊悔——完了完了居然被道士堵到家裏了!我投降的話…他不會弄死我吧?在妖獸的世界觀裏,搶奪食物是生死局,入侵領地也是生死局,反正都要見血的。
“喂!前邊的那位狐居士!您累不累啊?”漠北宸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像那個漠北宸了…自帶社牛屬性,自信帶來了巨大的氣場,讓他見了誰都敢聊幾句。
雪狐剛想投降,卻聽見了道士那口字正腔圓的水國北都官腔兒,帶著股子煩人的雍容憊懶勁兒,配上那無賴樣子,讓雪狐瞬間惱羞成怒,並繼續跑了起來——狐可殺,不可辱,妖獸永不為奴!
加速!急刹!轉彎!跑!
隻幾步,道士便又跟上了雪狐的節奏,並提高了速度,幾乎跑到與雪狐並肩:“呦,好巧啊狐居士,這麼快又見麵了!咱們聊一聊嘛好不好?”
“滾開!”
“唉…您是真能跑啊…”漠北宸還沒擠出笑容,便愁眉苦臉的發現雪狐又加速了,心道野狐就是不一樣,真經得住折騰…
目前為止,他對這隻狐狸很滿意,聰明潑辣,說話清晰,聲音也很好聽,最為難得的是就偷魚這件事來看,它也不是個太貪心的小東西——關鍵是毛茸茸的看起來很好rua~
漠北宸再次追上了雪狐,“累了嗎?累了您歇會兒,都出汗了,要不喘口氣兒喝口水,咱聊幾句,完事兒您愛跑貧道還陪著,您看行不行?”
嗷!雪狐卻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眼圈都紅了,可能是氣迷心,也可能是跑得有些失了智,狐狸惡向膽邊生,“拚了!”
突然,雪狐急轉,向林子深處跑去。
“唉…”漠北宸唉聲歎氣,他真不想再往前了,前邊是北境森林深處,妖匪的地盤,他記得師伯曾今說過——哎哎!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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