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好一會兒,每個喝酒的男人女人平均出宮兩回,漠北宸才覺得肚子裏舒服些了,“阿嬌,去讓汪老板上鍋上菜,咱開始第二輪,喝白酒,吃火鍋兒!”漠北宸大大咧咧擺擺手。
“給丫弄醒嗎?!”吼吼看著還在睡的阿狂,小狼崽子現在臉都是黑的,吼吼特別期待他醒過來。
老冒直接擋住,“你別理他,狂子喝多了特別能逼逼,羊蠍子一下鍋兒,待會兒這孫子準醒——剛才思危樓俺就讓他少喝點,孫子聞到好酒就沒出息。”老冒又嫌棄的踢了踢阿狂,“還說要是完事兒早,去胭脂巷呢,就這死狗樣兒?”
“嗯~他完事兒是真早啊~”阿俏翻了個嫵媚的白眼。
“啥早?”老冒賤笑。
“你說啥早?”阿俏掐腰,一點也不害羞。“我說你們倆,天天沒二事,也不怕死在胭脂巷裏?”
“他倆就個破嘴,兩個敗家玩意兒也不存錢,這都月底了,你問問他們兜是不是比臉還幹淨?胭脂都買不起了還胭脂巷…”漠千慮抱著茶壺道,喝了點酒,老人家和漠子衿聊的開心,也健談多了。
“叔!咱打人不打臉…”老冒老臉一紅。
“屁!叔操持漠家容易嗎?你和阿狂的銀子月月漲,天天不幹人事!就知道喝酒鬧事兒找姑娘!”老慮氣惱。
“…”老冒被噎了一句,揉著大大的肚腩沒過腦子般抱怨道,“俺也想幹人事兒啊,這天天閑的一身肥膘…”
“嘖。”阿俏一腳踩在老冒腳麵上,老冒打了個激靈停住了嘴裏的話,阿嬌阿俏老慮責備的盯著老冒,而後看向漠北宸,漠北宸沉默著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低下頭,似乎有點醉了,過了好一會才長歎口氣抬起頭來。“嗬嗬嗬別都看我啊,怎麼了?我臉上也有畫兒?”
“沒…沒…”老冒撓撓頭不知所措。
十九兒、洺兒和靈兒說起了悄悄話。
“哎?子正師兄?”氣氛正有些尷尬,漠北宸眯起眼睛看著遠遠走來的黑袍道士,懷疑自己看錯了。
“真難找啊。”漠子正的臉色還是很沉。
“稀客稀客,師兄坐坐坐。”漠北宸笑著起身,記得自己十二三歲的時候,子正還是愛和他們一起喝酒的,今晚他要是坐下喝幾杯,人就更全了。
“我來找子衿的。”漠子正揮揮手製止漠北宸的客氣,言簡意賅的說。
子衿眼淚都打轉了,這一晚哦…喝著小風聞著烤串香,陪老爺子聊了一宿閑天,哦多麼痛的領悟…後邊怎麼還有羊蠍子火鍋?“師兄…您回去跟師父他老人家說…就說我沒事兒…乖著呢…真一口都沒吃…”
“嗯,師叔說了,你可以開吃了。”子正對子衿扔過一顆丹藥,露出了外人少見的笑容。
“真的啊!哈哈哈哈哈謝謝師兄!師兄辛苦!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回去替我謝謝師父!哎呀我的天饞死我了!汪老板!這桌的鍋兒呢?!給我加二十個串兒!十個心管兒!倆…四個雞翅,放辣使勁兒放辣!明兒長痘痘我活該!不美容啦!”子衿涕淚橫流,丹藥整個塞在嘴裏,滿嘴東西卻還能吐字清晰的扯開嗓子吼,也不噴出一粒吐沫星子,優雅。
“嗯,少喝點,我先回去了。”子正被子衿逗笑了,衝周圍人點點頭。正要走又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對漠北宸說,“我從思危樓過來。”
“啊?哦,難為師兄了。”漠北宸道聲也是,他們行蹤秘密,想必子正也是去思危樓了,今晚的思危樓可不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