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瀚壘!拿陣圖來看喵!”苗洛川大怒。
“陣圖,在老夫腦中。”墨瀚壘冷笑,怎麼可能給你看?
“喵!你是作弊!奇門套奇門再套奇門,多重奇門的嵌套!”苗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一般的陣法,【三重門】已經是八門套娃的極限,三重奇門互套,內部會有很多邏輯衝突…
而今日,土國居然布置了多層陣法嵌套,不是道行高深,而是鎖死了生門通生門、死門對死門的邏輯線。
此般運作,完全摒棄了實用性,隻為了保證內部運行不會衝突,屬於舍本逐末的行為,隻為了嵌套層數,而忽視了陣法的功能性。
這樣的陣法會變得簡單,對布陣、衝陣之人都是,布陣之人隻要保證了主邏輯沒錯,其餘的支線也不會有太大衝突。而破陣的人隻要選定生門,便是一路暢通,吉門-平門-吉門-吉門-出口一線的迷宮幹脆是直線,中連個阻擋的牆都沒有……
但是,還是那句話,土國人製定了規則,他們把生門藏起來了,漠北宸隻能選凶門-凶門-凶門的任一線……
如此行為,在老苗這類精通陣法眼裏就純屬道德淪喪的惡心人了,選手當了裁判,遊戲根本沒法玩,不能走吉門,隻準選凶門,你咬我啊?石頭剪刀布,規則說對麵隻準出布,這怎麼玩?神仙也打不贏吧?
苗洛川轉著珠子,對大家詳細解釋。聽完苗老爺子的介紹,漠思洋和漠子衿都憤怒了,天泉皇子和淩波也是怒視著天機宮的一群人,這不叫闖陣,這就叫謀殺,假如漠北宸不是二階巔峰,不走幾步人就無了…
墨翰壘道貌岸然地笑起來,敲敲桌子,生死文書墨跡未幹。
“這都是天地造化,既然漠小友這麼相信他和靈兒姑娘緣分天定,那麼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我逢泥馬!”漠思洋破口大罵,太無恥了,他要學起來,嗯。
劉淌陰沉著臉,“墨匠師,你最好想清下場,如果百靈國公受傷……”
“碰!”
陣中,騰起一陣煙霧,看的眾人一驚,墨翰壘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這麼快就完事兒了?
“碰!”又是一聲。
“哢哢哢哢哢哢……咚!”
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中,封門的千斤閘——倒了。
那千斤閘好似泄洪閘,奔騰的水流湧了出來。
“怎麼可能?!”墨翰壘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弟子,弟子甲也是大驚失色,千斤閘何等堅硬,怎麼可能被人從內側被放倒?
他們並不清楚,漠北宸禦水如手使指,他從機關縫隙送入水汽,將千斤閘內部的機關破壞,再以水龍轟擊大門,壞了鎖扣的千斤閘便被輕鬆推倒了。
此時的漠北宸灰頭土臉,渾身濕透衣服破爛,頭發散亂毫無半點之前的仙風道骨之像。
二少爺怒視觀禮台,全身一震,將灰塵和著水汽震開。
他捋了捋頭發,彎腰撿起一根樹枝,將散亂的頭發在腦後一別,又伸手在身上摸索半天,從道袍裏拽出一條毒蛇甩在地上……
“又是毒箭又是火藥又是毒蛇,我了個天尊的你們是真想弄死我啊?本來還想和你認真玩玩,你這麼陰人,那就別怪道爺我不給你留麵子了!”
土國眾人恢複了鎮定,毀了千斤閘又如何,還是得破陣不是?土國眾弟子相視而笑,信心十足。
“哈哈,小友,悉聽尊便…”
墨翰壘一個悉聽尊便還沒說完,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弟子賤笑表情也僵在臉上,仿佛集體便秘了,隻見漠北宸抬起手,天地之間的水之氣息瘋狂向他掌中湧去,一條水龍又盤旋在了漠北宸的頭上。
“你剛才說,隻要我能走過大陣就好是吧?出口就在對麵是吧?”漠北宸咬牙切齒,“且看小爺水龍透陣大法!”
凶狠的水龍衝出,撞在陣牆正中!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