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宸獰笑起來,理智下線,“蠻力?道爺的水龍吟有的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陣法多,還是道爺的水龍多!”
墨翰壘大怒,不顧水羽兩國人鄙夷的眼神哐哐地拍著桌子,“不許再用水龍吟這等禁術級別法術了!是闖陣!闖陣!不是拆遷!”
“我勒個天尊!你一把年紀了,還總臨時改規則,臉都不要的嗎?”
“少在這裏聒噪,我中土神國的規矩,就是規矩!”弟子甲又急了,那陣法是他家族的投資,他是依靠這個陣法項目才得以立足天機,成為匠師弟子的。
如今陣法被毀得渣都不剩,且不說損失、地位,就是事後追責,他也承受不起,弟子甲難過到幾乎喪失理智,“你一個區區……”
“嗶~~~~”漠思洋吹著口哨,喝起了倒彩。
漠北宸手一揮,“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再多一句嘴,今天當場掐死你們信不信?!”
弟子甲看看左右師兄師弟,“你敢!”
“你試試?!”漠北宸踏前一步,除了弟子甲的天機宮弟子集體後退一步……
“…”弟子甲“從心”了,弱小使他找回了喪失的理智。
墨瀚壘終歸是大匠師,耍賴也要講道理,他護住嘴欠的弟子,認真地說,“水龍吟殺傷力過大,完全超出了土國規定的單體法術最大限度,這也屬於禁術,漠北宸,是你違規了。”
“水龍吟是藍龍血脈技能,使徒血脈技能都能算禁術?你們中土多少東西都超標你們自己不說呢?”
“那你也不能隻憑血脈技能……”
“哎!有本事你也用啊?這水龍吟,道爺今天就用定了——不行咱鬧出去讓人王評評理!問問你們黃龍神的血脈技能是不是禁術?麒麟子的血脈技能是不是禁術?!”
“咳…那我大陣耗費萬金!如今悉數被毀又怎麼算?你已經破陣,還要破壞,這又如何去算?!”
“少給我東拉西扯!我那破的是第二陣!您又沒說不能連續破陣?另外,我沒聽錯吧?闖陣還得輕拿輕放了?那你們直接規定我喘氣就算輸得了。”
“總之,不許再用水龍,老夫也答應,之後若有傷你性命之處一定手下留情,我們私下比鬥,犯不著以死相拚。”
“你這麼倚老賣老合適嗎?”
“百靈國公,非要魚死網破不成?!我土國隻派天機宮,以非官方形式出麵,是給了你們麵子的!”
“我麵你馬勒戈壁!”一聲犬吠,狗氣的都罵人了,小老黃金毛倒豎,鎮海翻飛!
“…”墨翰壘一驚,上頭了,自己都幾乎忘了還有如此殺神…
“我了個天尊!”漠北宸嚇瘋了,他的印象中,小黃叔戰場說話準要殺人,何況今天已經氣得罵街了,那不血流漂杵?“小黃叔您別……”
果然,漠北宸還沒說完,鎮海已經奔著墨翰壘直衝而去,小老黃怒吼,“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比狗還狗!”
“崩!”天崩地裂,墨翰壘護身傀儡衝出,與鎮海相撞,一聲巨響,精鐵傀儡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噗!鐵…鐵刀!”墨翰壘口吐鮮血,身受重傷,他身後弟子甲乙當即昏厥!
鐵刀是墨翰壘的本命傀儡,那是他的畢生心血,陪他成名的精鐵機關,可以幫他頂一次越級的致命傷害……墨瀚壘的心在滴血,他老了,此生也不可能造出第二台鐵刀了。
恍惚再看,卻見漠北宸一把扯著鎮海斧斧柄,阻攔了鎮海的攻勢,那斧鋒離著墨翰壘不足半米,氣刃已然割開他花白的胡須。
“死!”小老黃三階刺客,三招之內必殺人,見鎮海被漠北宸攔住,毫不遲疑縱身向前,化作一道殘影,準備繞開漠北宸,從側翼擊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