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你快去啊!!”五嫂差點沒被自家蔫貨爺們兒氣昏過去……不合時宜的想起大婚那天。
那夜,她在屋裏枯坐了一宿,以為蔫五是在外邊喝多了,還生了一夜悶氣。結果,第二天拉開門,蔫五就站在門口——他愣是站了一晚沒敢進門,隔著門問一聲都蔫得不能出聲……
廚房裏,小汪魚都殺完了,抬頭一看,師父還在一步三回頭的看後邊,院子到廚房二十步路,比西天取經走的還慢。
他隻能又跑過去,給師父拽進屋,小汪已經看明白了——平時師娘不會這麼咋咋呼呼鬧的,給些錢息事寧人得了,看來今天這位客人不一般呐。
“五哥!沒有忌口!”漠北宸使勁的喊,又轉回身,搓著手,“哈哈,五嫂,我可是饞魚饞了好久了。”
五嫂捂著嘴笑起來,“今天我讓當家的打起二百分的勁,保您滿意~”
冼承合看懵了,再三衡量,並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誰——漠北宸穿著尋常的粗布長袍,不像富貴人家啊,為什麼就敢完全無視了自己?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鐵軍軍服,沒穿錯啊?
對麵這孫子連鐵軍軍服都不認識?
等會兒?聽這話,怎麼滴?他還能加塞吃魚?
冼公子當即怒了——“哎你踏馬什麼東西?!我……”
“啪!”
二少爺掄圓了一個大耳帖子,抽的那叫一個正中靶心。
冼承合落地成盒,被扇得轉了好幾圈,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多半廢了。
小汪和蔫五還沒進廚房,直接定在了原地,被成盒打的老人手腳並用的往後爬……就連心裏早有準備的五嫂都傻了。
漠北宸像是個溫和的長輩,甩著手,對地上的盒說:“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能插嘴哦。”
“你什麼人!”痞裏痞氣,有些熟悉,是剛才叫囂的少年,冼承合的貼身狗腿子成盒一號。
“嘩啦嘩啦~”小鈴鐺聲響,靈兒一陣助跑,飛起一腳,幫助成盒一號完成使命。
其餘的混子們一看,幾個拖著冼承合去路邊掐人中喂丹藥搶救,幾個嚇得拔腿就跑,還有幾個頗有氣勢的留下一句“你們在這等著”!才轉身飛速逃離……
漠北宸溫和的回頭,看向老人,“大爺,您回去辦婚宴吧?這裏沒您什麼事了。”
老頭嚇得蹭的起身,使勁擺手,“哎不辦了不辦了,老夫記錯日子了,明天才是良辰吉日!”
“我……”
“小公子您先吃魚!老夫告辭……”
漠北宸翻了個白眼,“今天辦!”
“是是是是!辦!”老頭都瘋了,哪有這麼欺負老實人的?
漠北宸隨手摸出兩根金條,“上禮,就寫……令狐家二小姐,今天的事,多有得罪。”
“我們的魚錢也不收了,您老放心,這位不是凡人。”五嫂笑嘻嘻的扶著老人,生怕老人家嚇出問題來。
“!”老頭子將信將疑的,看看五嫂,看看漠北宸,客客氣氣接過金條,扭頭就跑!
謔~大爺腿腳挺利索的。
“令狐家……”冼承合吃下丹藥,已經幽幽緩醒過來。他聽見了對話,心中冷笑,原來是令狐家的人,嗬嗬,看我……感應到漠北宸的眼光看來,他趕緊一翻白眼,繼續裝昏。
漠北宸冷笑,他其實也沒想打那麼狠,但那畢竟是號稱“三品起步”的危山鐵軍啊,“真是個一品的雜碎?什麼時候一品……也能進危山鐵軍了?”
五嫂小聲說,“那軍服可能是他爹的,我前夫沒被打走的時候,就聽說他表弟想進鐵軍,鐵軍一直沒收他……但是,他就是穿,咱們也不敢問啊。”
遠處,吵吵嚷嚷,有大隊人馬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