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喆師兄被一群凶獸撕碎、屍骨不存!”說到這裏,陳盞眼眶微紅:“他臨死前,拚命將儲物袋擲出,讓我一定要帶給你們。”
“你為什麼不救他!”老婦人指責道。
“實不相瞞,當初我也受了重傷……”陳盞聲音顫抖,體如篩糠:“隻怪我實力太弱,隻想著逃出來,把儲物袋交給你們。”
“你該救救他啊!”老婦人指著陳盞,雙眼發紅。
“隻怪我實力太弱,有心無力。”陳盞肩膀一垮,麵如死灰。
老婦人卻不依不饒,又說:“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喆兒死?被……被一群畜牲分食!?”
“奈何我實力太弱……”
老婦人:“……”
“這樣吧!”
陳盞突然抬頭,激動道:“我本來也不想獨活,看你們也追悼慶喆至深,不如我直接自爆,將整個村子移成平地,大家一起陪葬……”
“啊!!!”話沒說完,慶回的妻子就抱著她孩子大叫起來。
孩子天真地問:“娘,自爆是什麼?”
老婦人也是一愣,隨即離得陳盞遠遠的,吼道:“你千萬別發瘋!”
“沒關係,很快的。”陳盞一本正經,解釋道:“自爆很容易,我稍微引動一下,整個慶家村都得爆炸,雖然痛苦點,但是可以和慶喆團聚……”
“你不要過來啊!”老婦人打斷陳盞的話,躲進牆角。
陳盞指著她,說道:“對,沒錯,在牆角裏死得最服貼了,整個人都會被炸成肉泥,像肉餅一樣,牢牢貼在牆上。”
“少俠,請冷靜!”慶回叫住陳盞,牽強一笑:“我知道你很傷心,但逝者已矣,慶喆在天之靈,一定不想我們為了他送命。”
“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想?”
慶回:“……”
陳盞又說:“說不定,他現在就等著我把咱們都炸死呢?特別是他娘,兒行千裏母擔憂,慶喆為了不讓他娘擔憂,也得把他娘帶過去。”
老婦人:“……”
陳盞張開懷抱,肅穆道:“就讓這一家人團聚吧……我要開爆了!”
慶回兩腿一軟,跪下來:“少俠,冷靜!”
“我冷靜不了,我的罡氣、我的心情、我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汗毛都在說:我很躁動!”
“別躁啊,你非得死!?”慶回抱住陳盞的腿。
這時,慶回的妻子端來一盆西瓜,怯生生說:“少俠,吃些冰鎮的,冷靜一下。”
“為什麼你們都讓我冷靜?”陳盞反客為主,指責道:“你們不想和慶喆團聚嗎?慶喆和你們陰陽兩隔,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老婦人:“……”
慶回:“……”
慶回の妻子:“……”
......
陳盞本意就沒想自爆,這麼說也是嚇嚇這家人。
從他來到之後,就一直被出言不遜。
心裏窩著火,索性就來點硬實力,以“自爆”威脅這家人。
想不到,還真奏效。
看來,慶喆他娘和他弟弟慶回也不是真傷心,真傷心的話,不用陳盞自爆,也該自己撞南牆,就隨著慶喆去了。
半晌後,陳盞吃完一塊西瓜,對這家人有了個初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