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喆有個弟弟,名叫慶回,這是知道的。

慶回娶了妻子,名叫張燕,就是給陳盞端西瓜的那個人。

慶回和張燕孕有一子,名叫慶斌。

慶斌的奶奶,也就是老婦人,她叫李春華,今年七十三。

李春華的丈夫,三年前就已經去世。

現在慶喆一死,她就隻剩慶回一個兒子了,往後餘生,隻能守著慶回一家相依為命……

“行。既然遺物已經送到,就此告別吧。”陳盞扔下西瓜皮,起身對這一家四口說:“來日方長,咱們有緣再見。”

慶斌天真地睜開眼,問張燕:“娘,‘方長’是誰啊?”

陳盞:“……”

張燕:“……”

李春華瞪慶斌一眼,小聲嗬斥他“不學好”,隨後轉過頭,攥著手裏的銀票,目光不停的在慶回和張燕身上遊動。

慶回收到眼神,起身攔住陳盞:“少俠,何必急著走?我哥屍骨不存,明天就簡單給他立個衣冠塚,你參加完葬禮再走吧。”

張燕附和道:“是啊少俠,大伯子就你一個朋友,他的葬禮,你應該參加!”她說完,眼神在李春華臉上快速一掃。

李春華哭喪道:“有少俠送喆兒走,喆兒他……才能安心呐!”

“……”

陳盞抿嘴,心想:這一家人道德綁架的本事倒是一流。

他平時跟武者對決,生死一瞬間,就有千百種變化,此時,又怎麼看不出三個凡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就看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樣。

沉吟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好,我就待一日,參加完慶喆師兄的葬禮再走。”

陳盞起身,對李春華說:“人死為大,不要傷心過度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等明天早上再回來。幾位留步吧,無需再送。”

“不是,你……少俠!”李春華攔住陳盞,哭泣道:“你遠道而來,我怎麼能讓你睡外麵呢?”

“沒事,我風餐露宿慣了。”陳盞繞開,就要出門。

剛走兩步,身後的李春華又嚎了起來。

“可憐的喆兒,再瞧瞧這少俠,多麼的好心人!可憐我兒,要是早點遇到少俠,也不至於人死了,名聲臭啊!”

這老太太又作什麼妖?

陳盞腳步一頓,問道:“你說慶喆師兄名聲臭?什麼意思?”

李春華解釋道:

“少俠有所不知,當初喆兒離家後,奔赴仙雲宗修行,我們一家都覺得他有出息,十分高興。隻可惜好景不長……”

“他離開第三天,就有一個婦女找上門,說是,懷了喆兒的孩子?”

“荒唐!”

“我家喆兒離家前,從未透露過半分消息。”

“如果他在外麵有女人、有孩子,我這個當娘的怎會一無所知?”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我雖極力辯解,但還是拗不過那個黑心婦人。”

“三傳兩傳,就把喆兒傳成了負心漢!”

“……”

陳盞聽到這裏,腦海中,突然閃過兩張人臉。

。您提供大神愛攢塑料袋的開局被砍頭?抱歉,我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