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邱梁沒想到歐布什會在這個時候“特意”來找他。
“你上次不是說要我們如常等待嗎?都這麼些時日了,我們這也該動手吧?”
歐布什那急不可耐的語氣讓邱梁感到厭惡,他想他之前說的很是清楚了,一切都聽他的指令行事。
“還不到時機。”
邱梁隱約帶著不耐煩地意味說的這句話,他跟歐布什沒什麼好說的,他想歐布什也應該清楚,他們之間並不是能好好坐下談話的關係。
“怎麼會還不到時機?現在錢薇徹底不出席例會了,這就是我們動手最好的時機!”
歐布什一而再,再而三的過於積極的態度讓邱梁察覺到了不對勁。
“歐布什,你為什麼這麼著急?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在邱梁看來,他此話一出,歐布什僵硬的反應便回答了他的提問。
隻見歐布什好似鼓足勇氣一般,深吸一口氣看向邱梁,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為什麼著急?如果我們再不動手,那塊蛋糕可就要被其他好事的螞蟻們吞下了。”
“到時候,我們說不定什麼都沒能得到,還要被製裁一場,這要我怎麼能不著急?”
“還是說,你已經有後路了,所以根本不在乎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當你是想放棄我們,自己獨享這塊蛋糕?”
歐布什所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激進,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也隨著歐布什不間斷的輸出而一降再降。
在氣氛漸漸降如冰點時,歐布什用盡全身的力氣控製著胸腔的起伏,他不能暴露半點他實際上是在害怕的事實。
歐布什對著自己反複強調著,這是屬於他的任務,也是隻有他才能完成的任務。
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其他人都會讓邱梁生疑,隻有他,在邱梁心中是個十足蠢貨的他才有可能將任務完成。
但他害怕也是因為任務完成的概率不是絕對的,他有可能失敗,還有可能將事情徹底搞砸。
譬如,邱梁順著他所說的內容其實很能輕易地進一步懷疑起他們是不是早就發覺了邱梁的私心,毫無疑問,邱梁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的可能性會立即做出些決斷來。
他們賭的是歐布什在邱梁心中是個如假包換的蠢貨。
一個蠢貨為了不讓眼前利益飛走所做的任何行為都是合理的,要求邱梁提前動手當然也是合理範圍之內的事情。
所以,歐布什今天是要演一出最簡單也是最難的戲。
最簡單是因為他隻需要你做他自己就行,就足夠的“愚蠢”,最難則是因為他此刻的狀態跟平常的他自己是有著巨大差異的,他是他自己,但在現在,他不像是他自己。
邱梁繃著一張蒼白的跟白襯衫快一個色的臉,配上浮腫的麵色,就像是白色的氣球被充氣過頭一般,讓人感覺到其內裏時刻有可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