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醒過來了。
大家三個月日日夜夜的守候沒有白費。
奇跡出現,婉蓉真的醒來了。
她問醫生,她為什麼住院。
醫生也被這奇跡驚歎。
“你摔倒了頭,暈倒了。血塊雖然散去,可你一直不醒,不過好在你醒了,隻要各項指標正常,你就可以回家了。”
婉蓉摸摸腦袋,她頭上是有繃帶。
“我摔到了頭,怎麼摔的。”
醫生搖搖頭,不便回答。
不牽扯到病情的事情他不便說。
醫生為她做檢查的時候,她注意到一位陌生人始終盯著她看。
兩眼含著淚,很關心的樣子。
可是,她不是認識她。
“這位女士,我們認識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部呆住了。
剛才同她對話的醫生指著婉蓉口中的女士問:“你不是認識她嗎?”
女士,就是阿姨,是暖暖的保姆也是她的好搭檔。
婉蓉搖搖頭。
“不認識,我應該認識她嗎?”
婉蓉被緊急推進了監察室裏。
各項檢查都正常,唯獨她失憶了。
阿姨不敢相信結果,趴在婉蓉身上哭泣。
可憐這個女人沒了孩子,還沒了記憶。
現在又隻有她一人陪在身邊,真不好向她解釋,她丟失的記憶是怎麼樣的。
蕭霆淵接到電話匆匆趕來。
來到病房就看見婉蓉正在哄著哭泣的阿姨。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病了以來一直是你照顧我,我打心底感謝你的,可是你不要一直哭啊,這樣都得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其實阿姨哭還有另一層含義,就是不用回答婉蓉的問題。
她問的都是她打不上來的,不知道該不該說的。
阿姨聽見蕭霆淵的咳嗽聲,立刻止住哭聲,看了眼門口的人,找個借口接頭去了。
阿姨拉著蕭霆淵在走廊門口低估。阿姨抽泣著。
“蕭總,醫生說了,這是應激障礙,說什麼受了太大刺激大腦開啟保護自己的模式,她不記得有暖暖的存在,我順嘴提了下你,好像也不記得你。”
蕭霆淵在來的路上已經和醫生溝通過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拍拍阿姨的肩膀,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走進病房。
阿姨則識趣地離開。
蕭霆淵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可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
“婉蓉,你真的醒了?”
婉蓉從他進來,就一直看他。
看穿著,看打扮是個有錢有地位的人。
婉蓉對這樣的人很警覺。
“你是?”
剛才麵對阿姨時的笑,此刻消失的差不多了。
蕭霆淵是做好準備來的,他以為她隻忘記了暖暖,沒想到連他一起忘記。
他不信,不信當初的恩愛,就沒有在她腦中留下一個神經元。
蕭霆淵差點忍不住,可還是忍下了。
他尷尬的笑笑。
“我叫蕭霆淵,是你的老公。”
婉蓉一臉嫌棄。
“我不會嫁人的,我跟你說啊,你如果是我媽活著我哥哥派來和我相親的,我勸你最好打住,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聽他們的話,嫁人。”
婉蓉上下打量著男人,眼中透著輕蔑。
蕭霆淵自嘲般笑了出來,感歎自己的婚姻大事想要修成正果,還需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
他可不能自亂陣腳,還要試探下婉蓉的究竟記得多少。
“我不是你母親和你哥哥來相親的,我是被你綁來的,你還記得嗎?你給了我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又承諾每個月給我10萬做生活費,讓我和你假扮夫妻,對付錢家人。後來我們真的有了感情,這些都忘了嗎?”
婉蓉搖搖頭,低聲說。
“不記得了。”
不記得不丟人,不過聽起來,確實像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