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見一個身影從大殿的梁柱後緩緩閃了出來。
是江離!
天子在此,帶兵指揮使更是膽虛。
“這……”
他奉冠君侯的軍令,聽從百裏苟的指揮,便宜行事。
身為指揮使,當然知道他們意欲何為。
可是眼下這個情形,跟計劃中的似乎大相徑庭。
就在他遲疑時,江離徐徐開口。
“金甲衛!”
“讓開一條路,放他們進來。”
“這座朝堂之上,已經被朕請來的滇南蠱師下了巫蠱。”
“中蠱者三日即瘋,五日必死,無有例外!”
“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江離大手一揮,指向大殿上嚎啕翻滾的眾人,目光森然的如同閻羅一樣。
聽到巫蠱兩個字,三千營的人仿佛見鬼一樣,齊刷刷地向後退去幾十步。
沒有傷口。
沒有見血。
卻痛苦嚎啕,生不如死。
眼前這個情形,的確像是傳聞中的巫蠱之術。
江離冷笑。
“五千精兵又如何。”
“難道,肉身凡胎能擋得住蠱蟲?”
“朕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進來!”
此話一出,就聽嘩啦一聲。
三千營的人又齊齊後退了幾十步。
江離冷笑著,望著他們,仿佛在等待著哪個不怕死的踏進他的閻羅殿。
可是此時,三千營的兵已經被嚇破了膽,全都怔怔地站在遠處觀望,誰也不敢進殿。
命是自己的。
誰敢拿自己這條小命冒險!
白起是帶兵老帥,深諳兵心。
帶兵之道,須得一鼓作氣,最怕猶疑不定。
此前那個帶兵指揮使儼然是個草包,那一瞬間的遲疑,已經震散了軍心。
這個局麵之下,他們已經沒膽子再衝進來。
一念至此,白起無比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此刻,他孤身一人,將後背留給對手,沒有一絲的防備。
如此自信。
如此托大。
這讓他三千營的人相信巫蠱之說。
群兵麵麵相覷,都不敢動。
百裏苟雖然眼不能視物,可是耳朵卻不聾,他已然聽出了情勢變化,心知大勢已去,自己要完!
“陛……陛下!老臣糊塗啊!”
他轉身轟然跪地,朝著江離所在的方向盲拜,咚咚磕頭。
“老臣受人蠱惑,一時糊塗,才做出逼宮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還請陛下開恩,恕老臣不赦之罪啊!”
百裏苟磕頭的聲音未落,群臣緊隨其後。
“老臣對陛下的精忠之心,可鑒日月,請陛下明鑒,賜我解蠱之術啊!”宰輔杜衡如是道。
紅汁已經沁進了他的而眼口鼻。
此刻,他就覺自己仿佛掉進了油鍋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陛下,臣有罪。但請看在臣的妾室腹中之女與皇家有姻的份上,也賜臣解蠱之法!”刑部尚書端木川緊隨其後哀嚎道。
他是有資本求饒的。
皇權被架空,皇帝就是個空架子。
而他現在已經轉換陣營,變成了鐵杆的保皇派。
江離要跟冠君侯鬥,就離不開他這樣的中樞大員。
“臣為朝臣肱骨,一向忠於陛下。百裏苟此前逼宮,臣曾砥礪抗衡,還請陛下明鑒。臣也懇求陛下賜藥。”是內閣學士太常平。
江離招納姻親之時,他就積極靠攏。
現在是保命的關鍵時候,自然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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