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引時抓她回去的那兩個人!原來,他們也是忠誠於允王的築龍衛。
那兩個人是孿生兄弟,默契十足,並且身手很快。好幾次他們的劍從陌生男子的身上劃過。他困難地躲避,尤其抱著卿月這個負擔,仿佛在做困獸之爭。
纏鬥了幾下,男子的額頭冒出細汗。對方兩人本來大可以強對弱,很快取勝,但他們卻奇怪地沒有用盡全力。似乎並不想這麼“卑鄙”地取勝。
對方一人拋出誘惑,“你是個聰明人,該明白你必輸無疑。你若現在放下人走,我們不會追擊。”
他用商量的口氣,甚至有些懇切。
可是男子卻不領他的情,卿月感覺扣住她的手緊緊勒了勒。然後從牙縫裏蹦出來一句話:“不可能!”
話音剛落,他一躍而起,速度驚人,一反剛才動作艱難的常態,從手裏甩出一把粉狀物,揮到麵前的男人臉上。
男人始料未及,一聲慘叫,劍劈啪地掉到地上,手捂著臉倒下來。
門口的那人見狀,著急地大吼,“哥!你怎麼了?”
這也給了肇事者機會可趁。他飛身從那人露出的空隙裏跑了出來。
後麵的人怒吼道,“你這卑鄙小人!”
卻沒有追上來。看來那人被傷得嚴重,讓他脫不開身。
抱著卿月的陌生男子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近乎橫衝直撞地飛快移動。一路上通過的地方並非偏僻,但卻異常地輕鬆,因為他沒有遇到一點阻攔。
在這個守衛森嚴的宮廷裏,卻暢通無阻,不能不說是一件很詭異地事情。
而過程中,卿月看到了很多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宮女,侍衛。沒有打鬥的痕跡,好像睡著了一樣。
她心裏布滿疑雲。
很快,他停了下來。一道五米多高的宮牆立在眼前。
這分明是一條死路,可是他好像不這麼認為。
對他而言,這堵圍牆形同虛設。他甩出一條繩索,嗖嗖一聲飛上,鷹爪緊緊地抓住圍牆頂部。他用力扯了扯,檢查完畢,然後毫不猶豫地抓緊,跳躍。
他的腳就像粘在牆壁上似的,穩穩當當,上升如履平地。
這個過程裏,他的右臂一直沒動過,抱住卿月瘦弱的身軀。隻靠左手,竟然就這麼爬到了牆頂。他蹲在牆上,飛快地收拾工具。
卿月看到他耳朵上帶著一粒紅色的耳鑽,閃著詭異的光芒。又是紅色。
“你是誰?”
那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本以為他是要回答的,結果等來的,隻是一聲冷哼。
他轉過頭來狠狠瞪了一眼。然後毫不客氣地把她一把抓起來,從牆頂飛身躍下。落地時,輕巧地好像沒有重量。
卿月驚呆了。
宮牆外麵是長安街,此時夜深,並無人煙。遠遠地,本該駐守在城門的侍衛也同宮內的情況一樣,莫名其妙地倒下一片。
還未清醒,那人屈起手指放在嘴邊,吹起幾聲響亮的口哨。
神奇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街的盡頭,從黑暗裏鑽出整齊節奏的聲音。
踏噠、踏噠、踏噠……
是馬!一匹馬從遠處絕塵而來,與其說是訓練有素早在等候發令,倒更像是從天而降的。馬兒飛奔過來,通體黑色,鬢毛更是黑的發亮,高峻健美,眼睛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可淩駕的王者氣質。
縱然卿月曾是大草原的公主,這**匹也從未得之一見。隻因世間美好的物品實在珍稀。
陌生男子抱著卿月翻身上馬,駕起馬向西城門駛去。
身上載了兩個人,馬匹也絲毫不見吃力,步履如飛,果真神馬。之後,經過守城門的侍衛規規矩矩躺下的身體,順暢地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