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看他還囂張不囂張,小姐豈是他能衝撞的,實在該死。”
冬雪向來話少,可偏偏就在事關冷梓玥的事情上特別的較真。膽敢在她麵前羞罵冷梓玥的,除非有命踏過她的屍體。
若不是夏花搶在她的前麵出手,此等小人,她非要斬了他。
“妹妹放心,殺了他太便宜他,我可舍不得。”張揚的抿著嘴,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白棋子夾在夏花的指尖,帶著內勁一顆接著一顆沒入那個男人的身體裏。
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
冷梓玥挑了挑眉,冷眼望著痛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低聲問道:“你是哪家的奴才,膽子還真不小。”
紅袖輕揚,示意夏花退下。
憤憤的瞪了一眼已經沒有反擊能力的男人,夏花退到冬雪的身後與之並排站在冷梓玥的後麵,身上帶著的殺氣斂進,又變成那個乖巧溫順的小丫鬟。
“你——”
順著嘴角不斷湧出的血水讓他無法口齒清楚的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顫抖的手臂彎曲的伸著,直指冷梓玥的鼻尖。
這個紅衣女人到底是誰?她的眼神如冰,一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叫他不敢直視,心中竟出於一股子向她臣服的卑微感,太可怕了。
“本小姐如何?”
一絲淺笑綻放在水潤的粉色唇畔,火紅的衣裙隨風輕舞,劃動出優雅的弧度,將她包裹其中,恍眼望見,好似仙女下凡。
“你傷了我,我家主子是不會放過你的。”強壓下胸口翻湧不息的血氣,身受重傷的男人依舊高昂著頭顱,放著狠話。
他的主子無論身份與地位在朝中都是能擋一邊天的人,傷了他也就等於打了他的臉麵,隻要他會說,還怕弄不死這個囂張的女人麼。
“哦,你的主子。”細白如蔥的纖細手指輕點在自己的粉唇上,冷梓玥露出一抹如孩童般的天真笑容,大大的眼裏充滿了無盡的好奇,聲若黃鶯出穀,“那也是,你背後的主子若是無權又無勢,你也沒有那個膽子置城中百姓的性命於不顧,騎著馬急馳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罔顧人命。”
抬眼望去,男人看到之前還對他有些同情的百姓紛紛對他惡眼相向,更是對他指指點點,心下一惱,紅衣女人的一句話就壓死了他。
不管他的主人高居何位,此時他若是說出來,難保主子不會直接殺了他,以泄民怨。
“喂,你怎麼不說知了,是啞巴了嗎?”夏花不屑的瞥了一眼低垂下頭,欲言又止的男人,恨不得一巴掌劈了他。
要不是因為他,她們早就進了皇宮,又怎麼還呆在這兒。
那驚心動魄的踢馬一幕,愣是驚出她一身的冷汗,心中怎能沒氣。
冷梓玥蓮步輕移,一步一步向著倒躺在地的男人走去,停在他的跟前,優雅的蹲下身子,刻意將聲音壓得低低的,隻他們兩人能聽得到。
“不管你的主子是誰,你都不應該招惹上本小姐,哪怕他是皇親國戚,惹上本小姐也隻有丟掉小命的份,紫晶公主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