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
“吸溜~鼓尊今日怎麼有空跑到我這一畝三分地兒來了。”
白澤的專屬小院裏麵，他躺在搖椅上，嘴邊懸浮著一隻小茶壺，時不時便嘬上一口，看起來悠閑的很。
鼓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笑道：“怎麼說大家也是同僚，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不尋思著來找白澤先生聯絡聯絡感情嘛！”
“欸！可別，跟你聯絡感情太費命，還是免了吧！”白澤連忙擺了擺手。
“好嘞！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好好跟你聊聊！”鼓咧嘴一笑。
白澤：“……”
他泄了口氣。
麵對鍾山一脈的這幫流氓真的好累啊……
好不容易擺脫了鍾靈那個女魔頭，結果又來了一個……
這還不算完，如今又多了段鈺這麼個倒黴玩意！
偏偏他打又打不過，躲又躲不開，就很糟心！
“鼓尊啊，你們的事情我是真不想摻和……你們能不能看在我曾經替你們說過話的份上，就當我是個閑人甲，把我直接忽略掉！”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鼓眨了眨眼睛：“白澤先生此話何解？為什麼每個字我都聽得懂，可是連成一句話我卻聽不懂了呢？”
白澤嘖了一聲，嘴邊的茶壺飛走落到茶桌上，他猛地坐起身來：“鼓尊，你也知道我這地方蒙蔽天機，那索性咱們今兒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現在不管你到底是前任鍾山神子鼓還是人皇伏羲，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趟這攤渾水！”
他手背拍手心，苦口婆心：“你們想要對付的那可是兩位至高意誌啊！即便是諸天萬界，包括天庭所有強者全都加起來，咱們都還不算虛空強者這些阻礙，同時麵對兩位至高意誌，你覺得你們有幾分勝算？”
“還有啊，那幾位聖人真的會幫你們麼？祂們也都受製於天道啊！就算祂們同意幫忙，可隻要天道發難，祂們的實力又還能剩下多少？你們難不成真以為，一個段鈺就能帶你們逆風翻盤？”
他搖了搖頭：“在我看來，你們這就同找死無異！”
聽他說了這麼多，鼓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既然白澤先生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了，我若是再裝傻就顯得有些侮辱你了。我承認，先生的絕大多數猜測都是正確的，我的確是跟人族一夥的，此次來也的確是想要說服你加入我們……”
倏然他話鋒一轉：“但是先生，你說我們的做法同找死無異……可是若任由天道祂們這般下去，等牠們獻祭了諸天萬界，我們難道就有活下去的可能麼？亦或是先生覺得，以你的能力，足以避禍？”
“我跟你們不一樣啊！我是天地瑞獸，天生地養，天道便是我的親人，隻要我乖乖的，老老實實地……”
突然鼓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先生這話，你自己又相信幾分？先生當年已是一隻腳邁入了大羅層次的強者，若是真的不想趟渾水，明明待在九重天便可以，又何必自廢修為，強行跌落至仙君期？”
“我……”白澤支支吾吾：“我那分明是渡劫失敗，犧牲修為為了保全性命，才不是故意而為之！”
“嗬！”鼓搖頭一笑：“先生何必自欺欺人呢？你雖是天生地養，但並非是天道所創生靈，而且當年還發生了帝俊那件事，天道真的會放過你麼？”
說著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看。
白澤聞言眼神開始漂移，絲毫不敢與其對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好，那我就詳細跟你說說！”
鼓說道：“帝俊當年的實力，在諸天萬界乃至於算上虛空，也算是名列前茅，足以擠進前十之列。”
“但他常年受到天道意誌侵蝕，若是反推天道的弱點，必然會被察覺，那麼既然如此，他最後的那個詛咒之法，又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白澤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鼓眯起眼睛：“其實不管是諸天萬界，還是虛空，天道也好，虛空意誌也罷，所有人都小瞧了你的能力！”
“白澤，通曉萬物之情，而在你的這個‘萬物’範圍之中……天道也在其列！”
“因為你，本身便是天道的一部分！”
“我說的對麼——白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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