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深呼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我一直隱藏的很好，即便是聖人和虛空至尊這麼久以來，也根本沒有看出我的根底，所以……是那位出手了？”
鼓輕笑一聲：“你想多了，你什麼檔次？也配讓那老不死的多看一眼？”
白澤：“……”
他歎了口氣：“也對，天道在鍾山之神眼裏都無足輕重，又更何況是我……那你到底是從何處知道這件事的？”
說起這件事鼓覺得有些好笑：“你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我老姐時的情景麼？”
白澤臉一黑：“你是在侮辱我麼？”
“欸欸，別誤會！”鼓擺了擺手：“我是想說，我老姐當年並非是無意間抓住了你。”
白澤眉毛上揚，遲疑道：“她不是想吃烤全羊？”
鼓兩眼一翻：“我老姐若想吃烤全羊，那人身羊角神都得被玄冥祂們抓來打回原形給烤了，會看得上你那幹幹巴巴的一小隻？還是那句話，你什麼檔次啊，也配讓我老姐吃！”
噗呲！
白澤捂著胸口，感覺紮心了！
合著他當初就連被吃的價值都沒有……
“當年我老姐遛彎，偶然間發現了你，察覺到你身上有股非比尋常的氣息，所以才把你抓住研究了一下。”
“不可能！”白澤盯著他：“當時燭靈也就才剛剛金仙期，她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鼓撇了撇嘴：“你太小瞧我老姐了，她可是鍾山之靈！天道沒誕生之前，鍾山便已經存在了！隻要她點頭，她分分鍾都能繼承老不死的權柄，成為新任的鍾山之神，就你那點偽裝，能瞞的過她？”
白澤眉頭緊蹙：“所以當初即便帝俊不救我，燭靈也不會殺我……”
所以他報了這麼多年的恩……其實都白報了？
“也算不得白報，至少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你都是安全的，若是僅憑你自己成長，即便你可能看到萬物的弱點，但你真覺得會如此順利麼？”
那倒也是……
白澤歎了口氣，誰讓他真的不擅長打架呢。
“白澤先生，若是帝俊的事情沒有發生，對於天道而言，你隻是一個良性的漏洞，有你沒你，對祂來說影響都不大。”
鼓起身先前走了兩步，一巴掌落到他的肩膀上，白澤身軀隨之一顫：“但是從你指點了帝俊那一次之後，祂們就已經明白了你的威脅，所以……你還覺得自己能夠置身事外麼？”
白澤陷入沉默與糾結。
過了良久他長歎一聲：“當初幫了帝俊之後，我就大致猜到會有這麼一天……說實話，我心裏也確實是沒譜，當初我在留在九重天和留在外麵這兩個選擇之間徘徊了很久……”
“那是什麼讓你下定的決心？”鼓好奇的問道。
對於這件事他是真好奇，以白澤的性格，若是沒有把握，不會輕易做出生死相關的選擇。
既然他做出了選擇，那就說明他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而白澤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其實留在外麵……”
“更危險？”
鼓試探性的說道。
聽這開頭的意思……留在九重天才是最優選？！
然而白澤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