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正看著她,想的,還是她上學時在他麵前不是耍賴就是撒嬌的光景。
時間真是不饒人!
“基地的事,我不幹擾你。”長時間沉默後,他知道她要開始攆人了,恰好的開口抓住了她的注意力,“正好你待在這裏,最近聯盟會方麵的動作,你也不要參與。”
果然,她柔眉蹙起。
既然是不讓她參與的事情,他根本就可以直接不說,既然他說了,那就是故意的。
“聯盟會又要做什麼缺德事了?”她依舊是十分不客氣的造句。
寒愈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習慣了她這麼說話,終於直起身,雙臂離開桌邊,但是挪步之前又看了看她。
像是怕她從桌子邊上掉下來,他又把手臂手臂放了回去,“做什麼也跟你沒多大關係,你既然回到這裏,就安心養著。”
“那你告訴我做什麼?”
她直直的看著他,“你和溫西之間有聯係。”
男人像是默認了,總之並沒有接話。
夜千寵好笑的表情,“埃文跟他是一家人,你這麼不待見埃文,倒是挺待見溫西,那我幹脆給孩子換個爹,選溫西?”
寒愈濃眉一皺,“你胡鬧就罷了,孩子給你埋單?”
她那個表情,活像混場子油滑了的女郎,“如果是我一個人一個身子,那很輕巧,爬床也沒這麼吃力,好辦得很,誰讓你把我變成這樣?賴我?”
寒愈氣得吸了一口氣,然後半晌也沒再說出話來。
“既然你和溫西有關係,那我猜猜……”她皮笑肉不笑,“我手底下的人被抓,也跟你有關係……”
“沒有。”這一次他否認得很幹脆,而且壓著不耐煩,“所有賴事都往我頭上扣?”
“壞事做多了,怎麼看你也不像個好人。”她往桌子邊挪了挪。
晚餐。
他跟她一起吃的,但夜千寵自始至終都沒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吃過飯,她自己起身,拿了一件外套出去散步。
她去換衣服的時間,寒愈也離開了餐桌,在門口等著,見她換了衣服就要走,“平時不讓人跟著你?”
“讓人跟著做什麼,我是嫌疑還是罪犯?”
一句話把他給堵了。
過了好一會兒,寒愈才沉著聲開口:“你現在身子金貴,外人是不用防,但你喜歡每天這樣走動,現在月份還小,等往後,萬一在哪摔倒了、困住了……”
“原來你還知道我金貴?”她今天像是專門刺他,動不動就打斷他。
略微的深呼吸,寒愈才繼續:“寒宴最近沒事,讓他回來陪你?”
“好啊。”她答應得十分爽快。
以至於寒愈轉過頭看了她,但是下一句就讓他一張臉都黑了。
“寒宴長得好,身材也有料,我孩子那麼多,一個爹可能不夠……”
這回寒愈徹底閉嘴了,選擇不再跟她交流,免得被氣得背過去。
夜千寵平時走一個圈,但是今天他跟在身邊,心裏煩,加上不能的沒有多想,也就沒注意方向,天色漸暗,她才看了看周圍。
雲深不知處的感覺。
轉頭才發現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語中的,“因為我在身邊,所以習慣依賴,不論走到哪,我都會帶你回去?”
她轉開臉,左右掃了一眼,選了一個方向就抬腳往前走。
寒愈悠然跟了兩步,才出聲:“是回去,還是去那次的海邊走走?”
一提到那次海邊,她立刻停住腳,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