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吳景吳少,查理和他的一番對話,信嶺礦業公司的老板賈家對我們的刁難,再加上明月姐的提醒……從這中間鳳棲隱隱感覺到,看似普通的這個任務,潛藏著很大的危險。我們這一次卻是被卷入了某種漩渦,稍有不慎,可能引發極為惡劣的後果。
‘世界冒險協會’發過來的資料裏麵還有一個情況被我們所重視,上一波接了任務的‘破迷小隊’隊伍折戟沉沙,一死一傷後狼狽回返,任務失敗。那個隊伍回去之後彙報的一些情況,在三號礦井的遭遇。
三號礦井下的確有詭異,那個隊伍下過兩次三號礦井,第一次下去傷一人;第二次下去死一個。他們在礦井裏麵遭遇了莫名襲擊。
襲擊者可能是邪修,可能‘非人’。傷者是一青年,大半元氣被吸光,逃出礦井的時候,整個人蒼老不堪,失去了幾十年生命一樣。而且氣海被廢,喪失修為,對修者而言,這種遭遇生不如死。
死的那個隻剩下一副皺巴巴的皮囊,整個身體沒了骨頭,血肉失去了水分,疑似被吸幹了整個人的生機。
可怖的是,這隊伍連襲擊者的麵都沒見著,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下礦井後沒多久便走散,傷者傷,死者死。其他人在底下迷了路死的亂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下午時候,我們幾個人分為兩個組,一路人去四個礦井施工地轉悠,著重注意三號礦井。觀察周圍的地理環境,地脈地形等。
另一組人找到工人詢問問題,試圖找到線索。礦難案中死亡的六個人的相關情況,礦上曾經發生過的大小事情,某些被我們重點關注的人物,如宋礦長、陳大炮等人的人際關係等。
我們六個人都沒閑著,一直忙到晚上。吃過晚飯,幾個人左等右等不見宋礦長,於是隻好步行十來分鍾上山,到采區辦公室我們的暫居地休息。
一直到晚上十點鍾,今天白天一直圍著我們轉的宋礦長始終沒露麵。
“不好了出大事了!宋礦長出事啦!”
十點鍾剛過,兩個人打著礦燈摸上山來,口中大聲嚷嚷著,一臉焦急的敲門,在門外喊道。
這個點我們都還沒休息,所以兩間屋子很快打開門,隻見一號礦井和二號礦井的領班,宋礦長兩個本家侄子站在外麵。
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鳳棲心中一沉,出門後問道:“宋礦長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老叔剛從礦井底下出來,他身上到處都是血,估計快不行了!幾位領導,老叔惦記著你們,我們送他去醫院他不肯,非要先跟你們說幾句話才成!你們趕緊的跟我們走!”
其中一人說道。
“這好好的怎麼就出事了呢?”顏秋兮提出疑問。
“他下礦井了?不是跟他說了下麵危險,別私自下去嗎?”
婷婷提出不滿的質疑。
蘇子言則是皺了皺眉,他想得更多。
“走,一起下去看看。”
我們很快趕下去,三號礦井距離采區辦公室最遠,緊趕慢趕,約莫半小時後才到達。
三號礦井施工地亮如白晝,大燈都被打開,采區大部分人都聽說出事,集中到了這裏。
“宋礦長人呢?在哪兒?”
我們是生麵孔,而且比較年輕,來這裏雖然沒兩天,大部分人卻都認識我們,見我們趕過來,都給我們讓路。
“那邊,車那邊!剛抬上車,準備往醫院送哩!”
有人給我們指路。
宋礦長的那輛皮卡已經啟動,車燈打開,正緩緩往山下開。
“等會先別走!”
我們急於知道宋礦長的情況,所以出聲攔阻。開車的人卻沒聽到我們的聲音,車開到大路上開始提速。
鳳棲有些急了,靈機一動之下彎腰伸手撿起一顆石子,然後瞄準方向運足力氣,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脆響,車窗玻璃被我扔出去的石頭砸碎,有人咒罵了一聲,然後車子一個急刹,有人打開車門出來。
那人捂著臉呲牙咧嘴,不等他喝罵,我們跑了過去,然後打開車門。
隻見宋礦長整個人橫在後車座上,被布單包裹著,那灰色的布單被鮮血染成了暗紅。宋礦長臉色慘白,呼吸急促,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失血過多,外傷!可救!”
車裏麵空間狹窄,隻有鳳棲跟蘇子言兩個人鑽了進去,蘇子言早鳳棲一步搭手在宋礦長的手腕上,沒過十秒鍾,得出判斷結果。
鳳棲倒是多看了蘇子言一眼。
“看他這情況隻怕耽擱不得,必須緊急送往醫院。”
蘇子言點了點頭認同鳳棲說的話,宋礦長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呼吸變得粗重,神色很是激動。
“你別急慢慢說。”鳳棲連忙對他喊道。
“小心……小心瘸子!他……他在底下……是他,是他在害人!”
宋礦長結巴著把一句話說完。
“還有別的話想說嗎?”一股暖流順著鳳棲的手湧入宋礦長體內,鳳棲給他輸送了一股道氣,希望能遏製他的傷情。
“走最左邊……注意安全!俺老宋希望你們還我一個公道!”
宋礦長眼裏閃爍著淚花,勉強又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暈死了過去!
鳳棲和禍泠對視一眼,然後不多說什麼,從車上下來。開車的司機捂著臉還在罵罵咧咧,意思是鳳棲不該扔石頭砸中了他。
鳳棲把錢包拿出來,一遝現金全都抽出來,然後塞給那人,“少特麼磨嘰!趕緊的把人送去醫院!路上要快,注意安全!”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接過錢什麼話都沒說,鑽進駕駛座然後啟動車子,飛快向山下狂飆。
“看來我們有必要立刻下三號礦井一趟了。”
目視車輛遠去,鳳棲歎息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