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非在見到辛荷後,心中便有一個忐忑的想法,而這個想法,也是時候應該去好好地驗證一下。
他開車來到了一棟小區樓下,而後抱著放在車中的小奶狗一起從車子上走了下去,也許是感覺動了震蕩,小奶狗不是很舒服地叫了一聲,聲音聽著就像是在撒嬌,隻是燕南非現在一聽見這個叫聲就下意識地太陽穴爆痛。
他一邊酸脹的太陽穴,一邊向著樓上走去,就在走到了記憶中已經快要模糊的樓層時,一道熟悉的嬌斥聲已經隱隱傳來,同時,這道聲音也驗證了,燕南非雖然腦子不是很好,可是至少這次路還沒有走錯。
他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越走近,那綿軟的女聲便越發明顯,她像是在生氣著什麼,隻是因為自身聲線的原因,盡管是非常氣憤,可是說出的話卻和小奶狗一樣聽著實在是沒有什麼威懾性。
“領導,你這個人說話不算數!”女聲生氣地指責。
很快,另一道男聲便懶洋洋地響起了;“我怎麼就說話不算數。”
“你本來說好了今天早上要帶著我出去玩的,可是我今天早上早起,你,你你你你,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好了,時間也晚了,我的全身還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現在還怎麼玩啊!”薑子兮麵條寬的長淚不斷在風中搖曳,而韓徙一邊微笑著,一邊給她穿著衣服。
而對於自己的指控,他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可是我也控製不了。”
“去你的,我才不相信你!”薑子兮氣憤道:“我覺得你就是故意不想帶我出去!”
韓徙驚訝地挑了挑眉:“子兮,有沒有人對你說過這樣的話?”
“什麼話?”
“就是……”韓徙拖長了尾音,話音也一點點輕下去:“就是你好像越來越了解我了,這樣的話,我真的也會越來越愛你的。”
可是薑子兮卻顧不上什麼害羞了:“你看你看,你就是故意不讓我出去,可是這是為什麼啊!”
“因為,今天有一位客人要來找我們。”
“啥?”薑子兮有些沒反應過來地愣了愣,下一刻,敲門聲已經響起。
韓徙在燕南非的眼中看來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在門外聽見一些他們爭吵的隻言片語後,他便已經猜到了自己就是“那位客人”。
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會來找他們,所以早上他特地沒帶著薑子兮出去玩,因為這樣,燕南非敲門的動作倒是坦然了一些。
很快的,一道沉穩的腳步聲便從門後響起,大門打開,燕南非又見到了韓徙,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的挺拔帥氣,隻是看著這張臉,燕南非便難免想起一些之前的瘋狂,於是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可是很快的,他便感覺到一個東西一直在往他的腿上撲,像是非常激動的樣子。
卻是一隻法鬥,看著養的非常好,渾身的肥肉都快要把褶子給漲開了。
而此時,它這麼熱情地歡迎自己,燕南非想想,原因應該也就是自己手上的這隻小奶狗了。
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把小奶狗送給這隻法鬥玩一玩,可是還沒等動作,一道女生已經從房間響起,卻是對著那隻法鬥說的話:“薑福實!不要這樣!”
燕南非:“……”
這個名字……
可真是……叫人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
而聽著女主人的說話聲,薑福實還真的是很乖地蹲在了一邊,隻是一雙眼睛卻還是眼巴巴地看著燕南非手中的小奶狗。
韓徙挑了挑眉開口道:“你可以把手上的小狗給富實玩一玩,他不會傷害這個小狗的。”
“嗯。”燕南非淡淡地回答了一聲,隨後便將手中的小狗放到了薑福實的狗窩軟墊上,隨著他的動作,薑福實立刻開心地圍著小狗跑來跑去。
而這時,房間內的女聲又再次響起:“領導,是客人來了嗎?是誰啊,是……”下一刻,她已經將房間的門拉開,而後,還沒說完的話語也戛然而止在了喉嚨裏。
薑子兮真的是萬萬沒想到,之前在葉施來找了一趟自己後,第二個來的回事燕南非,這個幾年前差點就將自己害死的病態明星。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最後還是燕南非先尷尬地看著她打了招呼:“你好,薑子兮……你過得還好嗎?”
“還,還好。”薑子兮結結巴巴地回答,隨後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葉施來,於是頗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期待地問:“你來這裏找我們,難道是因為辛荷也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