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燕南非抓住了薑子兮語句中的重點:“還有什麼人也複活了嗎?”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和你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薑子兮一溜煙地跑到了韓徙的身邊,而後看著燕南非道:“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辛荷也複活了?”
燕南非微微頓了頓,這才慢慢開口道:“這個是我進來找你們的目的。”
燕南非與葉施不一樣,他很明白,此時生活中的這個辛荷就是他愛了幾年,悔恨了幾年的那個辛荷,可是卻也是因為是她,因為上輩子,他做錯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不敢再去輕舉妄動。
而聽了燕南非心中話語後的薑子兮一時之間心疼地說不出話來,而韓徙依舊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大爺樣子,他看著燕南非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知道一下辛荷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就想放棄了?”
燕南非沉默地點了點頭,許久後才沙啞地開口道:“在這幾年的冷靜中,我想了很多,我不止一次地覺得後悔,也不止一次的懷疑過,我到底是不是辛荷命中注定的那個人,而最後,我覺得,我應該不是。”
“我總是帶給她痛苦與煎熬,後來甚至還錯誤地殺死了她,她還是那麼的年輕,可是卻因為我死了,不但這樣……”他心疼到不能自已地紅了眼睛道:“就連她死了以後,我都不讓她安寧,將她的屍體頑固地保存起來,不交給她的父母……我真的是個車頭徹底的罪人!”
所以這樣的他,在今天早上看見宋醫生和辛荷有說有笑的場景時,真的第一次覺得自卑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將他鯨吞蠶食,所以他想要到韓徙這裏來問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辛荷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如果不是,他即使痛苦,也絕對不會像是上輩子那樣,一定要將辛荷囚禁在自己的身邊,他會給她自由。
而薑子兮心疼也就心疼在這裏。
對於一個占有欲那麼強的人才來,愛到了骨子裏卻不得已去放棄,這樣的燕南非,真的已經成長了。
她滿臉堅定地看著燕南非鼓勵道:“你放心吧,我覺得辛荷的命中注定一定就是你,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辛荷是那麼地愛你。”不然也不會即使自己是被燕南非殺死的,可是卻還是希望他不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燕南非抬了抬已經通紅的眼睛,卻是什麼也沒說話,隻是將目光看向了韓徙。
薑子兮:“……”
這樣的態度明顯是“你說的是不是命中注定我不聽,我要聽韓徙說”,於是薑子兮非常地鬱猝,其中鬱猝的程度已經到了恨不得一把火將燕南非燒了算了的程度。
韓徙安撫著已經有些炸毛的薑子兮,而一氣之下,薑子兮就跑去看小奶狗了,於是沙發上,一時之間隻剩下了韓徙與燕南非。
空氣隱秘而無聲地流動著,韓徙默了默後看著燕南非道:“其實你要確定這個事情是沒有意義的,而且這個事情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這種提前透露命數的事情可是違法的,他可不想再被抓去關幾年。
燕南非啞聲道:“我明白,我的這個請求有些過分,可是……也許真的是這段時間我實在太緊繃了吧。”
韓徙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你得好好地去想一想,首先就先從為什麼辛荷死了又能複活的這個問題上去思考。”他意味深長道:“你難道覺得辛荷的複活,隻是為了那個都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宋醫生嗎?”
“年輕人,你還是想的不夠多啊。”
燕南非驀地愣住。
韓徙的這句話雖然看著好像並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仔細聽起來,卻可以發現,這裏麵幾乎全是重點。
原本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慢慢像是輕了許多,他暗淡的眼眸也開始發亮起來,這時,原本被放在軟墊上,此時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爬到了薑福實背上的小奶狗又輕輕叫了一聲,薑子兮有些感興趣道:“我看富實很喜歡這隻小奶狗啊。”
她意味深長地對韓徙道:“領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富實其實很有做媽媽的天賦啊!”
韓徙麵無表情道:“因為薑福實是小公狗。”
“真的啊!”薑子兮驚訝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當然不知道。”韓徙親親小笑了笑:“因為我是騙你的,薑福實是小母狗。”
薑子兮:“……”
領導,你的心理年齡其實也就三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