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也太誇張了一點——不過,很好,我很滿意!”李雲絕讚道。
“主人喜歡就好。”熦紅焰笑道。
“對了,樣子變成這樣,會影響功用嗎?”李雲絕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不會。這隻是外表形變了,神質一點都不變。”熦紅焰道。
“那就好。等下次再對敵,讓他們嚇一跳,嘿嘿!”李雲絕狡黠地笑道。
“嚇一跳?好玩!對了,我剛想到,主人先前降服我時,把劍往後掰,我就吃不消了,可見遇見主人,是天意,是緣分呀。”熦紅焰道。
“是嗎?你往前折,也夠嗆啊,嘴親腳麵,也不行呀。”李雲絕笑道。
“是呀,但往前麵掰,我更能忍。”熦紅焰道。
“哦。這樣啊。哈哈,有意思。”李雲絕想著那個場景,忍不住笑起來。
等李雲絕帶著熦紅焰,回到清涼山時,已是黎明時分。
天邊的光線,肉眼可見地從黑到灰再到白。
就在天色半灰不灰、半白不白之時,李雲絕回到了星上屋。
這時,正碰到清晨早起,要去山林間“森之浴”的雲月兮。
雲月兮第一眼看見熦紅焰時,第一感覺就是,本應半個時辰後才橫亙雲空的絢爛紅霞,提前降臨到清涼山上!
驚豔!
驚為天人!
絕不是一般人!
這是雲月兮的斷言。
不過她很快又疑惑了:
“這樣的絕色人物,怎麼可能被李雲絕這家夥,帶回家來?”
“一定是我眼花了,這女子肯定用了什麼奇特的妝吧,才讓我有驚豔的錯覺。”
“畢竟就李雲絕這家夥,隻能是去哪兒喝了花酒,或是花茶,潑了命地花銀子,就把人家駐場的青樓姑娘,給帶回家來了。”
想到這裏,雲月兮忍不住在心裏罵道:“果然是個下流胚子!粗俗,下流,不要臉!”
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咦?我為什麼要生氣?不相幹的。”
對這個問題,雲月兮還真的認真想了想,便得出了答案:
“哦,我本月仙公主,心性清幽高潔,便看不慣人間下界的汙糟而已。”
“算了。為了大事,我便視而不見,忍住不罵他吧。”雲月兮心想。
正強忍怒火,她聽少年叫自己道:“月兮,你倒起得早。快來快來!看看我帶誰回來了?”
“當然是青樓女子,有什麼好看的?”雲月兮心裏冷冷道。
但表麵,她還是移步向前,迎向了二人。
等走得近些,看清紅衣女子的麵容,雲月兮又是一愣:
“不對!這小子何德何能,能領得這樣冷豔的女子回來過夜?”
“我可不是小看他人,我小看他錢!”
“這女子,肯定是他們所說的‘花魁’吧?甚至都不止!這清冷勁兒、這豔麗勁兒,好像冰與火,本來兩不相容,卻融在了一起,絕對人間難有啊。”
“不對!”
“不是青樓,不是花魁,她這是……”
雲月兮嗅了嗅空氣中,無形的氣機,頓時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情。
“她、她不是人!”
雲月兮察覺出真相的這一刻,血凰女熦紅焰仿佛心有所感,眼神往她這邊淩厲地一瞥;就是這一瞥,電光火石之間,便仿佛真有一道劍氣淩空刺來!
“我懂了。”被如有實質的眼神所刺,雲月兮瞬間明悟,“她不僅不是人,還是劍靈。”
這一下,她的注意力,才從紅衣女劍靈身上,移向了李雲絕腰間所掛的劍鞘。
劍鞘,還是那個豬皮劍鞘,但豬皮劍鞘中所藏,和之前已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地下那個檔次的劍,還在李雲絕的腰帶上別著呢,對比就無比明顯。
其實看到鞘中劍,雲月兮比看到劍靈本人還要驚異。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仙陸公主的層次,讓雲月兮知道,少年腰間所懸之劍,就算放在仙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神兵。
於是她忍不住脫口而出:“你這把劍怎麼回事?”
李雲絕立即笑道:“看看看看!就說是女的吧?若換了我那些狐朋狗友,肯定圍上來,對熦紅焰問長問短了。”
笑謔了一句,他也把昨晚的奇遇,跟雲月兮說了一說。
在最後他道:“她是劍靈,很厲害的,上古神鳥血鳳凰呢。以後你們倆要好好相處,不過呢,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劍裏吧。”
聽他說到這裏,熦紅焰也朝雲月兮微微一禮,不過沒說話,就化作一道金紅色的流光,斂入到豬皮劍鞘裏。
看她這表現,李雲絕心道:“別看熦紅焰跟我笑臉相迎,說得挺歡,可對其他人,依舊冷傲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