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英朗明俊的少年,便帶著一群風致各異的絕色少女、還有個麵相凶惡的和尚,打橫裏殺出,一通衝殺,真如同砍瓜切菜,將奎茲小隊全都殺傷在地!
等星上屋眾人,將奎茲小隊輕易地打倒在地,李雲絕倒有些意外,心說道:
“原來凶名在外、其實難副,早知道這樣,我也不用謹慎成這樣子、一定忍到最佳時機才出手了。”
在剛才砍瓜切菜的戰鬥裏,李雲絕直奔凶名卓著的奎茲;
其實奎茲,戰力不弱,其威名也真的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實在是,誰叫李雲絕挑了最好的時機?
並且他手中那把辟邪劍,又久經淬煉,犀利無比,不僅第一時間,斬斷了奎茲倉促舉起的魔蛇戟,還順帶收了個利息:
一劍砍下他整個右臂膀!
奎茲之前有多趾高氣揚,這時候就有多慘!
他躺倒在塵埃,哀嚎不停,涕泗橫流,如同一條斷腿的喪家犬。
在他的哀嚎聲中,李雲絕卻收起剛才殺神一樣的麵目,重又清俊溫潤,朝四周團團一禮,說道:
“各位鄉親,我乃大宋伏魔司克邪健兒,今日特來,擊殺珈蘭凶酋,解救爾等。”
說話間,他一揮劍,劈碎小蓮所在的木籠車,緊接著劍光閃爍如龍,挑斷了村人們身上的繩索。
星上屋其他人,雲月兮、碧芽兒、幽羽落、冰瀧兒、臂龍僧,也各展所能,打碎木籠車,解救清水溝的村人們。
他們來得太快,不可一世的捕奴者,也敗得太快,剛才被悲劇、慘劇嚇壞的村人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但當李雲絕等人,劈碎木囚車時,他們便終於反應過來了。
於是,清水溝村的村頭,歡呼聲一片!
許多人發了瘋地反複叫喊:
“有救了!有救了!”
“大宋朝廷,沒忘了我們,沒忘了我們!”
“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其實皇權很難到達的杳遠沙漠綠洲小村,竟久違地響起雷鳴般的“萬歲”歡呼聲!
當然歡呼聲中,依舊不乏哭泣。
但跟之前相比,這時的哭泣,已是喜極而泣,是激動興奮喜悅的哭泣!
這時候,奎茲還在地下哀嚎呢!
他內心是真正的五味雜陳!
憤怒、恐懼、驚惶、絕望、意圖複仇、擔心生死、擔心即使生還也被人譏笑欺壓、甚至還有媳婦也會嫌棄、跟人跑了。
總之,如果不同的想法有不同的顏色,奎茲內心現在,絕對開了個大染坊!
內心已經五顏六色的奎茲,很快感覺到,一隻大腳,猛地踩了下來!
他痛得直咧嘴,魂兒都好像要被踩出來。
這一腳踩下來,力道真的非常大,畢竟,都蓋過了奎茲正在流血的斷臂之痛!
奎茲很快又感覺,自己的頭發,正被人一把揪住,然後頭皮開始劇痛——
揪住自己頭發之人,正拖著他,一路走,頭發很吃力。
這時在旁人眼裏,看到的是:
李雲絕一腳踩住奎茲,碾了幾碾,然後彎下腰,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拖著他,一路拖到驚魂未定的小蓮麵前。
一到小蓮麵前,李雲絕猛地一提,把奎茲血汙滿麵的臉,猛提起來,仰麵對著小蓮。
小蓮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跳開,但很快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來:
“不用怕,我在呢。”
這聲音就像支清涼劑,一下子讓小蓮鎮定了下來。
她怔怔地看著麵前血汙縱橫的臉,忽然覺得,剛才自己這麼怕的人,現在,好醜,好無助啊。
她一下子,就不害怕了。
這時候,李雲絕卻突然使力,揪著奎茲的頭發,就在小蓮麵前,使勁把奎茲的頭,往石子地上猛磕!
一邊磕,他一邊厲聲叫道:
“你嚇壞她了!你嚇壞她了!快給她道歉!”
奎茲一陣陣劇痛中,還有點茫然。
李雲絕也很“友好”,立即用珈蘭語,又重複了一遍。
奎茲哪還有遲疑,立即用諂媚的聲音語調,用蹩腳生硬的大宋語,朝小蓮連聲道歉求饒,那諂媚的樣子,真是既狼狽、又可笑。
到這時,先前趾高氣昂、凶狠暴戾的珈蘭捕奴隊幸存者,哪有絲毫的戾氣?
所有人,氣焰全消,全都跟在隊長奎茲的後麵,諂媚無比、卑微無比,猛烈求饒。
這時其中有個別人,口齒不清,隻能跟在後麵附和。
他們心裏,正無比後悔:
“怎麼忘了去學求饒之類的宋國語?”
“真是‘知識改變命運’。”
“我現在,真是非常、非常地後悔……”
麵對遍地的求饒,李雲絕隻是輕輕一笑:
“嗬嗬。”
而後,一縷靈機灌入辟邪劍,那雪亮的劍光頓時有如遊龍,帶風雷之音,遊走全場,隻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割斷了所有珈蘭捕奴幸存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