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給自己注射什麼東西?好疼。本能的想掙紮,可惜,剛有點小動作,就被那人按住了。
藥物漸漸進入血管,她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直到所有的感知都被黑暗吞滅。
齊商言在保鏢的帶領下,迅速來到禁閉室。
他一路狂奔,蹭亮的皮鞋在暗沉的走廊上踏出沉重的音符。
直到奔到禁閉室門口,停住了腳步。
鐵藝大門內,狹小的空間裏,趙年年靠坐在牆壁上,臉上身上都是被包紮的傷口,地上,還有痕跡未清理幹淨的血跡。平日裏,那麼開朗的人,這會兒好像被風雨吹殘過的花兒,脆弱又狼狽。
“年,年年……”齊商言眸色猩紅,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跳了。
裏麵醫治的大夫叫丹尼,是南黎辰的學生,醫術很好。看到齊商言,她立刻收起藥箱起身,安撫道:“老板,您不用太難過,我已經粗略的檢查過了,夫人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致命傷,不過,被折磨的很慘。”
這時候,南黎辰和影以及閻川押著廖一榮趕到。
看到禁閉室內狼狽成那樣的趙年年,幾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擊。
齊商言的眸色裏,已是狂風驟雨,轉身,一步一步逼近廖一榮。
走近後,一把掐住他的脖頸,用了極大的力氣。
“誰幹的?”
廖一榮痛苦的掙紮,渴死的魚一樣微張著嘴,沒辦法說話。
南黎辰上前,拍了拍齊商言的肩膀,安慰道:“商言,想為年年報仇,這會兒你該冷靜一點。廖一榮有事,我們什麼都問不出來。”
齊商言鬆開了手,一腳將他踹到牆邊,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模樣像極了陰狠的君王。“年年身上的傷,誰幹的?”
廖一榮嚇的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我不知道,別問我,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南黎辰冷哼一聲,“廖副局,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藏著掖著隻是自討苦吃,很沒意思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齊商言蹲下身,嘴角擒著嗜血的笑意,“廖一榮,你有女兒吧?”
廖一榮的腦神經宛若被什麼重擊,猛地抬頭和齊商言對視,之前的害怕也都不見了,“齊商言,你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是警告。”
齊商言伸手,閻川立刻將懷中廖一榮女兒的照片遞了過去,他將照片懟在廖一榮的臉上。
“秦岩和你女兒,二選一。”
“齊商言!”廖一榮收起了畏畏縮縮的模樣,怒吼道:“妍妍才五歲!你拿五歲的孩子威脅我!”
“你不是人,你簡直就是個禽獸!你把警察局當成什麼地方?上麵不會放過你的!”
整個走廊都圍堵著齊商言的人。
他的控訴,成了最無力的笑話。
齊商言冷笑,掏出打火機,點了那張照片。照片裏,小女孩洋溢著熱情的笑臉慢慢被火苗燃燒。
“不要,不要!”廖一榮撲上前搶下照片,徒手滅了火苗,護著珍貴寶貝一般將照片護在胸口,“我說,我什麼都交代,不要傷害我女兒,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