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手中含光掃過,形成一道微白的屏障,而且就在此時,一道黃色的光瞬間將那男人結的印給打得粉碎。
那男人猝不及防的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初櫻也在這一瞬間被一隻有力的大大手給抓住,往後一帶,整個人就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想動她,你可有問過本王的意見?”
夜南冥淡漠冷炙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十足的震懾力。
那男人聽到夜南冥的聲音,整個人隨之一震,看著離自己不遠把初櫻牢牢實實護在懷中的夜南冥,臉上漸漸升起了恐懼。
“你若是識趣的,就不要在這裏管閑事。”
雖說心中有恐懼,但是他並不願意讓步。
“識趣?”
隻見夜南冥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那種輕蔑,但凡是個男人看到了,都是忍不下的。
就好像是,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一樣。
初櫻看著麵前不自量力的男人,甚至心生出一股悲憫,同情他的無知。
可是就在他跟夜南冥僵持著的時候,被打傷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像是瘋了一下,趁其不備,就將整隻帶著尖銳指甲的手指指差勁了那男人的胸膛。
這一副發生得簡直猝不及防,初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夜南冥,都冷了一下。
隻聽到一聲肉體被撕裂的聲音和一聲悶哼,那男人整個身子就僵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正睜著血紅的眸子看著自己,噙著滔天恨意的瞪著自己。
她直視著他驚慌的眼睛,突然就笑了起來,漸漸變得淒厲無比。
在此時此刻,她心裏一定深深痛恨著眼前這個所謂的丈夫,這個自己曾經幻想著要交付一生的男人。
“玉兒,你……”
“這都是你逼我的。”
女人突然打斷他,撕心裂肺的對他哭喊道。
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自己,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更不要傷害他。
是他,親手把她逼上絕路的。
說完不等對方開口,那直接刺穿了他整個胸膛的手猛地從裏麵抽了出來,連帶著噴湧而出的鮮血,還有,那顆握在她手中的心髒。
而且那顆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初櫻眉頭緊擰,看著眼前殘暴血腥的一麵,絲毫沒有一點點同情,因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自找的。
為了修煉邪術,居然不惜讓自己的妻兒步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向來也實在是讓人覺得諷刺。
可是下一幕,就發生了讓她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隻見那男人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手上,那一掌,初櫻肉眼可見的狠。
女鬼飛出好幾米遠,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手中的心髒也隨之也飛出了好遠,男人這才低頭看著自己被掏空的心髒,空蕩蕩的第一個洞。
大抵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轉念間將所有的怨恨都附加了那女鬼身上,似是要拚盡一切與她同歸於盡。
“娘親……”
躲在一邊的孩子見狀立馬搖搖晃晃的跑上前想要去找那女鬼。
眼看著男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初櫻顧不得那麼多,大喊一聲“小心”便推開夜南冥想要去攔住那孩子。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那一掌,毫不猶豫的落到小孩子身上,小孩子在空中翻騰了幾圈,重重的摔倒地上,發出一聲悶聲,便沒有了聲響。
“小寶!”
女鬼見狀,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喊聲,然後整個人幾乎是瞬間變了樣子,臉上一根根突起的血管像樹根一樣迅速蔓延,最後從體內長出的細細長長的樹根出來,將那男人生生的釘在了地上。
身體被無數的樹根戳了無數的洞,這一幕,絕對是初櫻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瞬間,一家三口,紛紛斃命。
甚至,都不需要夜南冥出手。
那男人嘴裏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大睜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夜南冥,艱難的求救,“救 救 我,求求 你……”
沒說一個字,喉嚨機會發出咕嚕一聲,鮮血大口大口的往外溢。
初櫻並沒有心思去管他,而是直接跑到那孩子的麵前蹲下,想要去檢查一下他到底還有沒有救。
那女人此時愣愣的杵在哪裏,神色淒涼的看著小寶,臉上流下的,是一滴滴綠色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