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的身子就是這樣突然一僵,見初櫻並沒有看自己,而是非常冷靜的專注著自己手中的事情,下意識的低下頭,讓她可以看得更清楚,這樣,自己也可以離她近一點。
初櫻幫他擦了汗,放下毛巾,思索再三,道:“讓鬱塵進來幫忙啊吧。”
“不行!”
夜南冥直接給否定了,表示不想要鬱塵,“你一個人就可以了。”
“我很少做這種事情,我等我給你縫好了,你會痛死。”初櫻好不隱瞞的說出自己之所以要讓鬱塵進來幫忙的原因,卻是忍不住酸了一句:“王上聖體金貴得很,我怎敢拿王上做實驗。”
說話間目光卻不去看夜南冥,而是一直看著他的傷口,分外專注。
“寡人是自願的。”
夜南冥深情凝著她,柔聲開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她已經縫了一針了,眸子一震,合著,她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根本就沒有忍不忍心這麼一說,他看她的樣子,挺忍心的。
“你再多說幾句話 ,不要看著我。”
她見他不說話了,直接催促道,讓他不要停。
“你要寡人說什麼?”
“隨便!”
她好似也沒有空搭理他,說話間,又是一針,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夜南冥強忍著疼痛,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腿,初櫻身子猛地一震,手上一用力,痛得他沒忍住輕嘶一聲,發出一聲悶哼。
“你別亂摸,待會兒弄疼了別怪我。”
她提醒道,看上去儼然一個沒有感情的大夫,夜南冥嗯了一聲,“寡人須得抓個東西。”
他看著她,嘴唇都疼得有些發白,初櫻也不忍心再刁難他,並沒有讓他將手放開,“你再忍一會兒!”
夜南冥看著她專注的模樣,那已經布滿了汗水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那笑,是久違的歡喜。
曾經何時,能這樣看著她,都成了奢望。
所以說,老天待他不薄,讓他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再次跟她重逢,讓他有機會可以再次將自己的滿腔思念訴說給她聽,讓他有機會可以彌補對她的虧欠,讓自己可以繼續愛她……
“小櫻,緣纓殿的櫻花樹長了很高,寡人在樹下學著你的模樣埋了許多櫻花釀,如今想必已經可以喝了。”
“櫻花釀一次不能埋太多!”
“寡人將整個王宮都種上了的櫻花樹,且都埋了櫻花釀!”
“那王上可能要喝上一輩子才能喝完了。”
“朝兒學會的第一句話是喊的母後,為著這事,寡人暗自神傷了許久,總覺得朝兒是不是不甚喜歡寡人。”
“王上想多了!”
“上次你吃的藍莓酥是寡人做的,朝兒說你覺得很好吃,寡人還會做櫻花酥,桂花酥,草莓酥……總之,會做很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