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曜摸出了雪茄,他是真的很喜歡雪茄的味道,所以走哪兒身上都會帶上一支,還有一整套用來處理雪茄的工具。
“汪先生要來一支嗎?”薛曜將剪好的雪茄遞向了王小飛。
王小飛說道:“照理說曜爺給的雪茄,我怎麼著也應該收著。但我個人真的不太喜歡雪茄的味道,所以就隻能敬謝不敏了。”
“雪茄是個好東西啊,汪先生若是可以放下心中戒備,就會發現雪茄的滋味有多麼的美妙。”薛曜說。
王小飛沉吟了片刻,伸手將雪茄拿過來:“好吧,曜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若還端著就實在是有點太不地道。我努力嚐試接受這股味道吧。”
薛曜又拿出了一盒雪茄火柴,劃燃一支遞給了王小飛。
王小飛可不敢直接把腦袋湊過去,雙手微微向下接過了火柴,以此來表達自己對薛曜的一種尊級。
對他倆來說,醫院病房不讓抽煙的規矩根本就是形同虛設,隻要他們想,處處皆可抽煙。
很快,病房內就升騰起了寥寥的煙霧,如同太上老君的煉丹房似得。
薛曜一直在暗中觀察王小飛,見他抽雪茄的動作非常的生疏,就判斷他確實沒有撒謊。
但薛曜不知道的是,王小飛其實會抽雪茄。
之所以假裝不知道,是因為王小飛眼下所扮演的身份,並不是一個能享受雪茄的身份。
“味道怎麼樣?”觀察了片刻之後的薛曜主動問道。
王小飛揉了揉鼻子:“有點嗆人。”
薛曜大笑:“習慣了就好。”
王小飛將雪茄放到了紙杯中,說:“曜爺,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
薛曜說:“汪先生還挺著急的嘛。”
“曜爺,您就別叫我先生了,直接叫我阿飛吧,這樣我聽著也不別扭。”王小飛說道。
薛曜說:“好,其實叫你先生我也別扭。阿飛,你知道我為什麼欣賞你嗎?”
“因為我很能打?”王小飛不確定的說。
薛曜搖了搖頭:“這隻是其中很小的一個因素,我欣賞你是因為你的個性,不講究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仇就得立刻報,否則不舒服。這點跟我非常的相似,這也是我為什麼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會莫名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因為你跟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太過相似了。”
王小飛說:“是這樣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
“你被利小刀算計了,原本可以不用回來的,可是你咽不下這口氣,哪怕還帶著傷也要會到金邊來揍他一頓。”薛曜說:“阿飛,你老實回答我,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王小飛搖了搖頭:“沒有,我當時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死利小刀。”
“那你有過後悔嗎?”薛曜再問。
王小飛說:“當然,很後悔。若是沒有曜爺出手相助,我現在應該已經被杜光遠弄死了。”
薛曜說:“那要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回來嗎?”
王小飛舔了舔嘴角,說道:“曜爺,我不太喜歡設想這些。已經發生過的事兒,我也從來不會去想萬一,假如之類的。做了就是做了,後悔也是後悔,但我不會想著去改變什麼。”
薛曜拍了拍手:“痛快!這就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王小飛微微頷首:“多謝曜爺賞識,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曜爺需要我做什麼?我更想作出一些事情來,用實際行動來回報曜爺你的賞識。”
薛曜說:“說句老實話,我目前還沒有想好給你安排一個什麼職務。”
說到這裏,薛曜轉頭衝著門口喊道:“進來。”
一個身著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薛曜說:“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最信任的助手,晏宏。你們相互認識一下吧。”
王小飛點頭致意:“宏哥,你好。”
“汪先生好。”晏宏淡淡的說道。
薛曜說:“晏宏,以後阿飛就跟在你手底下做事兒。”
晏宏說:“我明白了曜爺。”
“日後就請宏哥多多照顧了。”
“都是為曜爺做事兒。”
薛曜說:“別介意,他就這麼一個冷冰冰的性格,接觸久了你就會明白了。”
“我懂。”王小飛說。
薛曜雙手扶著膝蓋,慢慢的站起來:“好了,我也該走了。老譚那邊還得去交代一下,你們聊。”
言罷,背著手走出了病房。
等到薛曜離開後,晏宏主動開口:“汪先生,你先好好療傷,一切事情都等你傷愈了之後再說。”
“宏哥,你就叫我阿飛吧。叫先生什麼的太見外。”王小飛說。
“可以,好好休息,我先告辭。”晏宏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點了點頭後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