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倆都離開之後,王小飛倒回了床上,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現在,潛伏大圓幫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
四天後。
王小飛傷愈出院。
出院的時候,晏宏親自來接他。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晏宏說道:“到了那兒,什麼都別說,全程保持沉默就好。或許你會被羞辱,甚至被毆打。但我希望你都能忍受下來。”
王小飛說:“是去見杜光遠吧。”
晏宏點頭:“沒錯,曜爺把你保了下來,讓你不至於去刑堂受罰。可是杜爺那邊總是得有個交代,你當著他的麵打了利小刀,就好比當著狗主人的麵把狗給打了,這個麵子總是要還的。”
王小飛說:“沒問題,不就是裝孫子麼?雖然我很少裝孫子,但為了曜爺,裝一次孫子又如何。”
晏宏嗯了一聲就不在說話。
車子一路平順的來到了杜光遠的住所。
進入住所後,王小飛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煞氣。
屋子內,除了杜光遠與薛曜之外,還有利小刀、樊武以及一個五十多歲身著唐裝的中年男人。
晏宏徑直的走到了薛曜的身後。
王小飛則站在屋子中央,接受所有人的目光檢閱。
利小刀的腦袋裹著繃帶,隻露出兩個眼珠子,但眼神中的怨恨幾乎都快要實質化了,就像他名字那樣化作了兩把鋒利的小刀,不停的往王小飛的身上戳。
這時候若是有場外特效的話,王小飛應該已經渾身都是窟窿,鮮血飆濺。
樊武雖然冷著一張臉,可是他眼神中卻藏著一抹沒有辦法掩蓋下去的竊喜。
這家夥跟利小刀本來就不合,現在利小刀被王小飛打成了木乃伊,沒有當場笑出來就已經是樊武能做到的極限了。
至於杜光遠,隻在王小飛進屋後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王小飛。
他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以及對王小飛的輕蔑。
畢竟這是一個已經完全倒向了薛曜的人,從某種邏輯上來說,雙方就已經是敵人。
對敵人自然是要輕視的。
至於那個穿唐裝的中年男人,倒是一直都用很玩味的目光打量著王小飛。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才能讓薛曜拉下臉來求自己。
薛曜第一個開口,“阿飛啦,來認識一下,這位就是咱們大圓幫刑堂的譚爺,叫人。”
王小飛微微躬身:“譚爺好。”
譚桐渠點頭,算是回應。
“你應該清楚為什麼會來這裏,咱們大圓幫對於內鬥想來都是嚴厲禁止的。你之前打了利小刀,還是在公開場合,在幫內引起了很壞的影響。不過因為那時候你還不是大圓幫的人,所以相關的幫規也無法用到你身上。可是你畢竟打了人,還是得給杜爺一個交代。”
薛曜說完又看向了杜光遠:“老杜,人我給你叫來了,要怎麼懲罰他,你拿主意吧。”
杜光遠冷笑一聲:“那我要他的命,你也同意?”
薛曜聳了聳肩:“手底下的人互相打鬧,不至於要人命吧?”
“所以,你搞這麼一出戲,是來故意羞辱我嗎?”杜光遠用力的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
“我是真心實意讓他來給你道歉的。”薛曜淡淡的說道:“為此我把老譚都請來了,你可不能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杜光遠哼了一聲,看向了王小飛:“斷一條胳膊,這事兒就算完了。”
王小飛瞬間攥緊了拳頭。
站在薛曜身後的晏宏,立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怎麼?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還說有誠意?”杜光遠譏諷的說。
王小飛深深的吸了口氣:“杜爺,打人是我不對,可是你的手下利小刀,差點害死我,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一碼歸一碼。”杜光遠說:“你先斷手,回頭我自會讓利小刀給你一個交代。”
薛曜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譚桐渠也雙手環抱胸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王小飛瞟了一眼晏宏,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指使。
晏宏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是讓王小飛斷手的意思。
可王小飛怎麼可能真的斷手,就算他體質特異,斷一條胳膊也得休息兩三個月才能痊愈。更重要的是,杜光遠所謂的斷手,是要硬生生的砍掉一條手臂,而不是單純的骨折。
杜光遠的意思非常清楚,自己得不到的人,薛曜也別想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