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鍾晴姑娘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呢。”他小心的提醒道。
“你說得也對。”海刹有些懊惱,目光狐疑的落在鍾晴的背影上,懷疑的看向男人,“師父,該不會鍾晴姑娘是你的女兒吧?”
男人複雜的目光落在鍾晴的身上,心裏跟針紮了一樣的疼,“不,她不是。”就算她再像夏若涵,也不是他深愛的那個女人了,他不會看錯。
“那怎麼會那麼像?”海刹低頭喃喃自語,該不會是師父的妻子跟別人私奔了然後生下鍾晴姑娘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師父就真的太可憐了。
鍾晴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自然聽不到他們的話,然而身邊幾個丫鬟都是內力深厚,耳力敏銳過人,早就將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裏,將他們的話完完全全的複述給了鍾晴聽,鍾晴如遭雷擊,血液逆流,她整個人幾乎要凍僵了。
海刹說娘親可能是那個男人的妻子,那個男人知道她娘親的死訊傷心得不能自已,這時候,一個清晰的念頭從她的腦海裏冒了出來,那個真相也浮出了水麵。她轉過身快步朝著中年男人走去,心髒砰砰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很抱歉,我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男人看著她酷似心上人的麵容,猶豫了半晌,緩緩的點頭,跟著她來到了護國寺裏一個幽靜的禪房外麵,幽暗的燈火照得人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憂傷。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你是不是上官燁然?”鍾晴小心翼翼的問道,手指緊緊的揪著衣袖,直勾勾的盯著男人堅毅的臉龐。
男人臉色微變,警惕的看著她,“你找他做什麼?你認識他嗎?”
神情簡單的變化已經讓鍾晴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上官燁然了,不知道為何她有些委屈,眼睛裏有薄薄的霧氣湧了上來,咽喉裏像卡了石頭一樣難受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姑娘,如果你沒有話要說,我想我要離開了。”上官燁然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裏有些難過,然而想到她是鍾耀的女兒,他又喜歡不上來,那個男人搶走了他深愛的女人,他沒有那麼大度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娘曾經和上官燁然有過一個孩子你知道嗎?”她忍著淚意艱難的說道。
上官燁然微微挑眉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那是他的孩子,還沒能看到這個世界就已經沒有呼吸的孩子,想到就是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那個孩子沒有死,現在還活著。”
“什麼!你再說一遍!”上官燁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控的拽著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怒道。他的孩子沒有死,真的沒死嗎,這怎麼可能,明明夏若涵親口跟他說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怎麼會沒有死呢。
“我娘和她深愛的男人的孩子沒有死,那個死胎是鍾顏讓人買通了產婆掉包了,我的哥哥現在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
鍾晴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她心裏也很難過,再一次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