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沅忱扣在司謠命脈的手不禁一抖。
直到這時,直到他聽到了司謠的話,才察覺到不對勁。
“師尊,你真的想要她死麼!”
下一瞬,淩樾悲憤的聲音也傳進了耳中,洛沅忱的靈力一滯,正在輸送的靈力終於斷開了。
禁錮著淩樾身體術法的靈力也薄弱了幾分。
淩樾立即就察覺到了。
他第一時間掙脫了禁錮著自己的術法,抱著人後退幾步,遠離了洛沅忱,顧不上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不敬。
他當著洛沅忱的麵就查探起司謠的狀況來。
靈脈和經脈全都被毀了,得到這個結果時,淩樾的眼眶不自覺紅了。
“司謠,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還有些自責和痛恨。
如果,如果他動作再快些帶她離開。
或者在她出現在這裏被師尊為難時就拉著她離開。
又或者自己修為在高一些,在師尊給她強行灌靈力時,能強行突破師尊禁錮住他的術法,阻止師尊。
她就不會被傷得這麼重了,要受那活活被疼醒,又活活被疼暈得罪了。
想起司謠在再次昏倒前說的話,他隻覺得心裏一陣難受。
這世界怎麼會有司謠這麼傻和這麼癡情的人。
傻到都要沒命了,還一心一意的愛著那個想要她命的人,還因為被那人罰,能死在性喜歡人的手中而高興。
“傻瓜。”他聲音暗啞而無奈,隨即又像是安慰似的說:“別怕,我這就帶你去藥峰,你會沒事的。”
說著,就再也不停留,要帶著人離開。
“你要帶她去哪兒?”洛沅忱這時候也終於回過了神來。
也是到這時,他才隱約將方才給司謠輸送靈力時,對方身體的輕微顫抖,以及似在抵抗他靈力的反應放在心上。
一開始,他以為那隻是正常反應。
無論是誰,在接觸到不屬於自己的靈力時,都會有些許不適。
因此他並未將那反應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一切都那麼不對勁。
問著,他又要去扣司謠的手腕,想查探她此時的症狀。
“師尊……”淩樾一開始就有了防備,在洛沅忱伸手時,就已奮起反抗。
可是他一個還沒突破至元嬰的修士,又怎麼應付得了一個渡劫期,半步飛升的大能?
最終,司謠還是被洛沅忱奪了過去。
淩樾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洛沅忱在查探司謠的情況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將人帶走,而他隻能受傷半跪在地看著。
“師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的祝鳶看了看洛沅忱帶著人離開的方向,想了想後,她走到淩樾身邊,關心道:“你沒事吧?”
“放開我!”淩樾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師兄……”這是祝鳶第一次被淩樾嗬斥,還是無緣無故的,當即有些委屈。
直到這時,淩樾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心裏不禁有些愧疚,可又想起不久之前,洛沅忱的區別對待,又想起司謠那奄奄一息的模樣。
心中的愧疚就少了幾分。
明知道這事不怪祝鳶,被寵著也不是她的事,可他還是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去哄她。
“抱歉。”最終,他抿了抿唇後,隻幹巴巴的說完這句,就丟下祝鳶,提起力氣,朝洛沅忱離去的方向追去。
留下一臉錯愕後又委屈的祝鳶,和一群麵麵相覷的弟子。
祝鳶終還是眾人寵愛之人,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同門是兄妹們都紛紛上前寬慰。
……
藥峰。
“全身經脈被毀,靈脈破損不堪,從今以後,她怕是不能再修練,真真是個廢人了。”沈予行細細為司謠查探了一番後,將他的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