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經曆的坎坷自然不算少,經曆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可在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以後,他才發現除了她,自己對其實女人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來,不過都是利益上的棋子罷了。
“這些年來二皇子一心角逐皇位,什麼時候也學會兒女情長了?還是說……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不會是以為僅憑你幾句甜言蜜語,本妃就會投懷送抱吧?那我隻能告訴二皇子,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百裏月桐低笑的嗓音透著淡淡鄙夷。
“如若今日被立為太子的人是我,你也會說出這番譏諷言辭嗎?桐兒……如若有朝一日,本王還有機會榮登九五,一樣能夠做到六宮無妃,唯你為後,朝中大臣們若有誰敢胡亂覲言,本王定會第一個割了他的舌頭,這樣的寵愛,難道還不夠嗎?”
君澤德聽似平靜的嗓音透著微微顫音,帶著皇室貴族特有的傲氣,氣息令人心生懼意,卻不乏感受到其中威嚴。
“你當真有這麼喜歡我?那為了你喜歡的女人……你可否願意放棄你的野心?”
百裏月桐突然一反常態,水眸凝向男人的鷹眸,四目在空氣中交織,那雙清澈澄淨眸底的探究神色不禁令男人身子一僵。
隨即,君澤德放緩了聲音:“換作五年前,或許我不會答應,可現在你若是問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做皇後,我就不做皇帝。”
為了她,他竟然連最重視的江山這會兒也說不要了!
百裏月桐不得不承認內心還是有些許的震驚,雖然她不能確定他說的是否是真話,可是他似乎也沒有欺騙她的理由!在她這裏他又能拿到什麼好處,她一沒有兵權,二沒有禦璽,三也沒有辦法給他皇位,他目的何在?
“桐兒,從今以後,隻要你願意忘了太子妃的身份,我也願放棄一切野心,隻做你的男人,咱們倆帶著我娘一起離開京城,從此過著閑雲野鶴般的日子如何?”
君澤德沙啞的嗓音越來越低,不過從他的話百裏月桐卻是不能聽出,男人的思緒這會兒好像已經飄遠了,或許經過了這些年的流、亡生活,他也開始厭倦了。
其實百裏月桐非常清楚,眼前的男人能力是毋需置疑的,五年前他就擁有了強大的勢力,五年後的今天,雖然他再一次失算,可更多的隻能怪命運弄人,他天生就沒有當皇上的命。
君澤德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此刻此刻他也正凝神盯著女人,等著她的回答,百裏月桐怎麼可能會答應他這般荒謬的要求,她是有夫君有孩子的女人,今生今生相伴天涯的人,說什麼也不可能會是他君澤德。
隻是,女人還未來得及開口拒絕,隻聞一道冰冷的聲音已經搶先一步響起:“桐兒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也不能帶她離開……”
一道月白色華衣袍錦從天而降,雪白的衣袂在半空中揮劃出優美的弧線,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瞬間閃到快馬前,攔下他們去路的同時,長臂一勾,快如閃電伸手拉住了百裏月桐,若有似無的淡淡龍涎香飄散,莫名的讓女人一陣心安,心中一喜,澤來救她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出現,隻是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看來男人的偵察水平也愈發長進了。
君澤德也知道來者是誰,目光一寒,反手一掌對著君煜麟狠狠打了過去。
君煜麟已經抓到了百裏月桐的胳膊,豈有鬆手之理,勁風襲來,他拉著百裏月桐下了快馬,急速遠離了君澤德,隨後而至的強勁掌風打在地上,隻聽見砰砰的聲響,堅硬的地麵打出一個大洞,刹那間,塵土飛揚,迷亂人眼。
君煜麟拉著百裏月桐,穩穩落到了較遠的地方,著急的上下打量她:“桐兒,你可還好?他……沒拿你怎麼樣吧?”
百裏月桐輕輕笑笑:“你看我這樣子,像有事的麼?”
女人眼角眉梢間那深情俏皮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不遠處君澤德的鷹眸,隻見男人下一秒手掌一揮,強勢的內力對著君煜麟再次打去。
隻感覺犀利淩冽的掌風呼嘯襲來,君煜麟揮手將百裏月桐推遠,自己不閃不避的抬掌迎上:“君澤德,咱們之間新帳舊帳,是時候該算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