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莫清遠問起沒有現身的姚天真,姚夫人的臉色也頓時黑沉了下來,看看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此刻臉色更是一陣黑一陣紅,忍不住低冷出聲:“莫鏢頭的意思,是指我們姚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入不了你的眼麼?”
“不不不,在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比武招親的規矩都是之前定好的,在下看上的是姚家大小姐,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說二小姐和三小姐不好,隻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每個人的喜好不同罷了。”莫清遠依然努力保持著恭敬的態度,他是個性格直爽的漢子,被婦人這樣冷斥一聲心情其實也是不爽的,可為了自己的終生大事,也隻好隱忍了下來。
“姚大小姐已經離開了姚府,所以……莫鏢頭還是斷了這個念想吧!”上官沫低冷的嗓音緩緩逸出,話剛出口便聽見身側傳來嗤笑聲,順著笑聲望去,正是挺著大肚的百裏月桐,女人抱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正笑意盈盈的盯著他,清澈澄淨的水眸明瞭簡單,仿若能讀得懂他的心思似的,唇角的笑容莫名讓上官沫感到極不自在。
聞言,莫清遠也微微一愣,姚大小姐離開了姚府?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是更令他不解的是,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正是在擂台上和他打得不可開交的男人麼?聽說是他主動放棄了這次的擂主,至於原因……難道正是因為姚大小姐的離開?
“沒想到今兒一個不在場的……反倒成了主角。”姚夫人冷哼一聲,杏眸瞥向兩個女人,冷冷道:“苗兒,芊兒,看見了沒有,你倆年方十五,正值花季,竟比不上不你們的大姐,想必是幾位公子都不曉得你們的技藝,不妨趁著今日的機會,你們也嶄露頭角,給他們瞧瞧,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看走了眼,就算是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姚夫人的話出,讓一肚子怒氣的姐妹倆頓時眼睛一亮,沒錯!她們姐妹倆不僅貌美如花,在母親大人的精心栽培下,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一連被兩個男人未放在眼裏,著實讓不服氣的姐妹倆想出一口惡氣。
丫鬟們聞言已經迅速的開始清場,很快便有了姐妹倆發揮的一片場地,緊接著悠揚輕柔的樂聲響起,琉璃明珠,琴樂如許,一切精妙極了。
隨著樂聲的節奏,府裏有丫鬟配合著將萬千花瓣傾灑而下,為兩位美人營造出了如夢如幻的影致,姚苗苗和姚芊芊從左右兩側緩緩旋轉而出,舞步輕盈,身姿靈巧。
當姚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一曲終畢,高大人已率先誇讚出聲:“二小姐和三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舞技也高明,比起老夫家的兩個女兒,要強出數倍都不止,姚大人和夫人真是好福氣……”
“高大人過譽了,誰都知道高大人府裏的兩位千金雖然年紀小,卻是才情出眾,吟詩作對皆不在話下,老夫倒是更羨慕您……”姚大人客氣的回應道,一旁的姚夫人見高大人稱讚自己的女兒,也隨著丈夫的話附和的連連點頭。
緊接著,姚夫人朝著兩個女人使了眼色,讓她們退了下去,繼而婦人的杏眸再度凝向上官沫和莫清遠的方向,嗓音不冷不熱:“連高大人也對兩位小女讚不絕口,二位公子倒是說說,我家芊兒和苗兒到底哪一點入不了二位的眼?”
婦人的話顯然還帶著怒氣,莫清遠蹙了蹙眉頭,上官沫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變化,沒有看姚夫人一眼,反倒將眸光睨向在他鄰座坐下來的莫清遠,用低沉的近乎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莫鏢頭還不走嗎?聽說你明日要出一趟遠門,難道今日就不需要好生準備一番麼?押送數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莫清遠眸底劃過一絲莫名複雜,盯著上官沫鐫刻的俊顏看了好一會兒,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你怎麼會知道在下明日要出門?”
這筆生意關係著數萬兩黃金,莫清遠不敢有半點馬虎,除了他和雇主以外,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不懂上官沫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此刻再凝望著這個男人的時候,莫名多了幾分敬畏之意,對於他的身份更是好奇。
“莫鏢頭若是再不離開,你的那批貨……恐怕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