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車,身穿便裝便就朝裏走去。
進去之後,鐵塔問了一下侍者,兩人便乘坐電梯直接上了十層拍賣場。
出去電梯之後,眼前便出現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盡皆身穿光鮮,談吐氣質不凡的上層人士,周圍還有諸多的宣傳廣告,儼然將那塊地皮,渲染成了商業價值無可估量的寶地。
秦未央眼神隻是一掃而過,半分興趣都沒。
甚至連迎賓美女遞來的簽名筆,他都沒搭理,鐵塔則緊隨其後,眼神清冷的打量著四周。
回顧往昔,明月招待所曾保存了多少昆侖軍的溫暖與幸福,現在卻成了即將被拍賣的銅臭味地皮。
其中悲涼與憤慨,盡皆融入鐵塔雙眼冷色之中!
場內,大紅的地毯延續到深處,金黃色的椅子已經整齊的排列,陸陸續續有人進入,然後坐下,三三兩兩開始熱鬧的討論,不時響起各種笑聲,以及各種恭維之聲。
秦未央一概無視,徑直走到最前一個合適的位置,正欲坐下,就見身後出現了一名梳著背頭,麵色紅潤,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身穿範思哲奢華西裝,手上是一塊金鑽勞力士,左手還戴了一個帝王綠的醒目扳指,一看就知身份不低,土豪之氣泛濫。
所謂鶴立雞群,有些人即便再低調,也難掩身上出眾的氣質,而秦未央正是如此,即便他一身樸素平凡至極的便裝,即便他身上無任何配飾,即便他少言寡語,但一眼看去,卻頓感其身上,有一種華然睥睨的氣息,淡淡散發出來。
極其清晰的與周圍人,劃清了界限。
他如明珠蒙塵。
其餘人,則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儼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這位兄台,不是西北的吧?”
背頭男子主動伸出手,微微含笑道了一句。
隻是秦未央僅僅轉身,眼神寡淡的瞥了他一眼,非但沒有吭聲,連手都沒動一下,直接將背頭男子晾在了一邊。
被如此無視,李金陽登時怒火從雙眸之中湧現!
五指使勁攥了下,尷尬至極的收回了。
周圍眼神看來的上層人士,一個個頓時瞠目結舌,猶如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李金陽可是涼州地產界的大佬,人脈極廣,資產龐大,誰人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小心攀交?
今日李金陽少見的伸手主動示好,卻被人晾在了一邊!
如此一幕,哪能不讓人驚訝?
空氣似乎變的異常壓抑,四下裏熱聊的聲音都不由變小了。
隻是秦未央根本不為所動,他戎馬十年,封疆為主,官至大司馬,武道上封帝獨霸,整個西北都曾被他一紙令下,上百門閥流血千裏,他憑什麼有人結交,就要給麵子?
且李金陽一身銅臭味,眼神之中勢利之色閃爍,這種人他原本就看不上。
正當尷尬泛濫的時候,身邊一名年輕的男子,快步走來了,然後瞪眼看著秦未央,嗬斥道:“一邊去!李董堂堂大人物,他一個麵子天一般大,也是你有資格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
言畢,此人立即一臉媚笑的看向李金陽,作出一個請的姿勢,“李董,請坐!我叫許孟,天河中介的副經理,您別跟這些鄉巴佬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