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耽誤了我人生中,寶貴的九小時二十七分。”
“……”
“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不能。”
江唯一抿住唇。
其實在意這個字眼,在她這個母胎solo的心中,像是糖絲纏繞她的心房。在她心裏,纏纏繞繞,最終卷成了香甜可口的棉花糖。
她的心裏被溫暖可口的棉花糖塞滿。
暫時無暇顧及其他。
哪怕對麵電話裏的那個男人,他下一步要做出的舉動——
是拉黑她。
“……”
她為了見他,特意將自己的睫毛塗得又長又卷,為了見他,特意將自己的嘴唇塗得飽滿多汁。
得來的,卻是這麼一句。
……
“時聞。”
江唯一同樣冰冷無情地喊。
男人沒有應她。
她抬頭,看著遠方灰藍的夜幕,按捺住胸膛裏才因為他的那句“在意”,稍微活蹦亂跳的心髒。
“你能不能別這麼自——”
“你是想,讓我當你的男朋友麼?”
“……”
“你能不能別這麼自——”
“抱歉,我對於談戀愛這一方麵,暫時沒有過多的打算。”
“不,不是——”
“對於偽裝成別人的男朋友,來騙取老人長輩們的歡心,更沒有打算。”
“……”
江唯一接近抓狂。
到底能不能聽完別人的話啊啊啊啊!
……
不等她解釋,電話嘟的一聲,被掛斷了。
……
江唯一眨眨眼,抬起眼眸,神色恍惚的一瞬間。
她好像看見了她頭頂上方的月亮上,懶洋洋靠坐了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
清冷,傲慢,像是月亮一樣。
他倚靠在月牙上,桃花眼噙笑,在深深嘲笑她。
“……”
江唯一抿唇,和蔣詩詩蔣方他們打過招呼後,離開了酒莊。
-
懸掛在頭頂上方的月色清冷,江唯一帶著怨氣一路受它指引,回到了自己三天都沒回過的別墅。
走進浴室,褪去衣物,泡入入溫熱舒適的水中,三日來的疲勞仿佛都被洗去,她舒適閉眼。
“你是我的——”
“喂?”這一回,她看也不看摸到電話,點了接聽。
“江小姐。”
“……”
江唯一的手一抖。
她的手機,差點掉進水裏。
“……”
“你…”她頓了下,換了比較溫和的說辭,“您不是拉黑我了嗎?”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什麼事?”江唯一問。
“您是否有在誌成服裝會展中心,委托售賣一件身高約一米二,體型為尋常小孩胖瘦的童裝。”
“……”
“哦,是有,”江唯一無聊反問,“怎麼了?”
那件童裝是她最新的作品,采用極致的紅綠配色,彰顯了小孩的天真和活潑。她很滿意,才會放到會展中心展出。
“……”
電話那邊,男人的氣息微滯。過片刻,他再問:“那麼,您在委托作品的那一天,塗的口紅色號,是否為CL001S。”
平靜無瀾的陳述,讓江唯一的心裏立馬揪緊了一個拍。
她從浴缸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一枚小鏡子,對準自己沒卸妝還飽滿的唇部反複觀看。
“怎…怎麼了?”
這麼冰冷的語調,難道這個男人,很不喜歡這個色號嗎?
“哦,”那邊盡數了然,隨後,男人氣息沉穩,摻笑,“麻煩江小姐,以後不要在隨意給男人的紙條上,印上唇印。”
“?”
“否則。”對麵惡劣的男人頓了一拍,接著,在含笑的話語聲中掛斷電話。
“隨時都有可能,浪費警力資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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