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麼下來的。”
“但現在,帶著你個拖油瓶,肯定是下不去了。”
他用對講機和嶽楓聯係:“你們安全了嗎?”
“安全了!”那邊回答,“賀家搞這些的那小子,也抓到了。”
“那就好。”時聞說。
“報告,我回去寫。”
嶽楓一聽樂了。
“現在還談什麼報告,你——”
“對!”他意識到什麼,加重語調說,“雲梯馬上來了,你等著,我馬上下去給你扔降落傘上來。到時候,你就和江小姐裝降落傘跳雲梯——”
“行了,”時聞打斷他,“沒電了,不說了。”
他切斷了通話,保留了最後的一絲電,留到關鍵時刻再聯係。
“江唯一。”時聞情緒不明盯著眼前的女孩,良久,薄唇抿了一下。
“你真是掃把星。”
“嗯…?”江唯一有點迷糊,又恢複了點清醒。她半截身子泡在水裏,粗魯程度。可能是直接……被丟進來的。
“咳咳…”她咳了兩下,眼前視線,逐漸明晰。
眼睛漂亮勾人過頭的男人,正下意識摸著他的警服口袋。
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醒了?”
看到她醒來,他沒什麼表情的問。
“對不起。”她呆呆地說。
“嗯。”時聞不鹹不淡應。
像是懶得看她。
他半闔眼:“等吧。”
江唯一:“哦。”
“我忘了問你一個問題。”
“……”
“你為什麼,喜歡頂腮?”
“……”時聞不理她。
“是因為,生氣?”江唯一遲疑,“還是煙癮犯了?”
時聞依舊不理她。
江唯一說:“反正我,是想親你。”
……
刹那一瞬,男人看了過來。
江唯一麵無表情:“我回答你了。”
時聞唇動了動,眼很淡,沒什麼情緒。
“來嗎?”江唯一禮貌性地發問。
時聞沒任何動作。
她極慢地撐著身子過去,淌著逐漸有些熱度的水。最後,緩慢地將腦袋靠在時聞的胸膛上。
“時聞…”她低頭小聲地說。
男人依舊沒動作。
江唯一費力地仰起頭,他的眼,漆黑而幽深。她正好撞上了。
這一刻間,她好像聽到有人的心跳,漏了一拍。
“三米的高度,怎麼拋降落傘?”
她問。
時聞不回。
“而且,一旦汽油桶爆炸,那些東西燒起來,通風管道口,也會被堵住的。”
時聞淡然地盯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江唯一猶豫了下。
最後,她輕聲又小心說。
“要不然你現在就下——”
時聞的手往上,扣住她的腦袋。
他們兩人的唇接觸。
“不是!”江唯一推開他,“我還沒說完,我——”
“唔~”
她的唇再次被堵住。
時聞漆黑的眼睫垂下來,她的手想亂動,被他按住。他的掌心帶有溫度,仿佛比火焰,還要灼熱。
江唯一的胸膛深深亂跳,連呼吸,都逐漸不勻。
“唯一。”
在他的唇撬開她的齒前,她聽到了親昵的一聲喊。
還聞到了……
自他身後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縈繞在她的鼻尖,揮之不去。
……
江唯一垂眼。
她將身子往他懷裏縮得更緊,明明周身炎熱,卻依舊冷到發顫的身子。仿佛在一瞬間回歸了熱度。
一身疼痛,好像全都消失不見。
“時聞…”
短暫淺嚐輒止的吻結束過後,江唯一輕聲喚他的名字。
時聞沒什麼溫度的應。
仿佛他的吻,隻是應付了事。
她費力地抬起下巴,看到他越垂越低的眼睫。漂亮剔透的桃花眸逆光,眼裏漆黑一片。
始終沒什麼溫度的,他在和她對視。
江唯一懸在嗓子眼裏的心,咯噔一下,咽了下去。
她抿抿嘴巴,老實巴交說:“我很喜歡你。”
“嗯,”時聞沒什麼情緒的說,“我也是。”
“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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