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兵團也對那件東西誌在必得,重整旗鼓後率領先鋒營四處搜索。
神秘女兵率領的一個排,拆分成了三個步兵班,朝著三個方向逃逸。
然而獵鷹兵團也有高人,看穿了這個障眼法,很快有一隊精銳追上了神秘女兵。
守護女兵的十二名銀月精銳,一個個悍不畏死,豁出去用自殺式的打法,祭出了高爆彈,協助女兵殺出了一條血路。
逃出生天的神秘女兵,隻身一人跑到了黑森林盡頭。
森林盡頭有一山澗,形成了瀑布。
瀑布飛流直下,有個清澈見底的水潭。
身穿藍白作戰服的女兵,背著一個小型軍用包,快步衝到了水潭邊。
女兵謹慎地四下張望,隨後趴在水潭邊洗淨了沾滿血汙的雙手,取下頭上的戰術麵罩,露出了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
她雙手捧起潭水,如饑似渴地喝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精神了許多,捧起潭水洗了一把臉。
落日餘暉映照下,未施粉黛的素顏小臉,令人頭暈目眩。
尾隨其後的喬北,對那張傾倒眾生的臉蛋,視而不見。
他動手了!
女人,並不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他沒打算開槍,槍聲會把大部隊引來。
手持一柄軍刀,趁著女兵洗臉臭美的機會,喬北摸到女兵背後,狠狠一刀捅了過去。
他下手快準狠,毫不留情。
自由聯邦的士兵,見了西盟十六國的敵軍,從來不會客氣。
反過來說,西盟國的士兵,遇到聯邦軍人,也從來不手軟。
雙方的廝殺,隻有立場,沒有對錯。
千鈞一發之際,美如畫的女兵,用了個美如畫的姿勢,扭腰躲開了要命的一刀。
她同樣沒有開槍的意思,比喬北更擔心引來大部隊。
於是她拔出一把軍用匕首——赫赫有名的銀月之刃,和對方近身肉搏。
雙方你來我往,難分勝負。
五十個回合之後,誰也沒奈何得了誰。
一男一女心中,湧動著惺惺相惜。
如果他們不是敵對陣營,或許能夠成為剛交的好朋友。
很遺憾,如果永遠隻是一種假設。
聯邦與盟國的戰爭,持續多年,結下了世仇,雙方軍民彼此恨之入骨。
打到一百回合,女兵漸漸體力不支。
她之前經曆了幾場血戰,險象環生,體能損耗巨大。
反觀喬北,全程以逸待勞,越戰越勇,如龍精虎猛。
女兵目光掙紮,突然一咬牙,手中多了一把大口徑的銀色左輪。
她很清楚手裏那把槍射擊的動靜有多大,同時她也清楚,一旦體力透支,開不開槍自己都難逃一劫。
兩害相較取其輕,她選擇了拔槍。
與此同時,喬北也舉起了遠征軍製式武器——阿克47!
黑漆漆的槍口,同時瞄準了對方的腦袋。
一男一女目光堅定,臉上仿佛掛著一個表情包:來啊,互相傷害啊!
雙方都很清楚,不管誰先扣動扳機,臨死前的條件反射會讓另一個人瞬間扣動扳機,最終兩個人誰也活不了。
女兵祭出了她最厲害的武器,對喬北嫣然一笑,聲音宛若天籟:“帥哥,聊兩句?”
不得不承認,美麗果然是女人的致命武器,喬北看得心神蕩漾,連忙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方的左輪槍之上,冷冷道:“我們有什麼可聊的?”
“如果你是聯邦正規軍,我們確實沒什麼可聊的。”女兵笑容更甜美了:“但你是遠征軍,被自由聯邦拋棄,強行送到戰場上當炮灰的可憐人,我們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怎麼合作?”喬北貌似來了點興趣。
“你很強,獵鷹兵團所謂的王牌,比你差遠了。”
女兵先給對方戴了一頂高帽子,然後露出狐狸尾巴:“送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隨我去銀月國,我賜你新的國籍,給你新的身份。你再也不需要當炮灰,不需要頂著賊配軍的標簽,以你的能力,晉升貴族也不是不可能哦。”
喬北忍不住笑出聲來:“嗬嗬,銀月兵團什麼時候有了賜人國籍的權限?”
女兵氣質發生了巨大變化,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正式的貴氣:“銀月兵團沒有那個權限,但是我有。實不相瞞,我真正的身份是……銀月國七公主!”
喬北驚為天人:“你是公主?”
女兵以為震住了對方,氣度更高貴了:“沒錯。”
喬北震驚了:“你們那邊的人都這麼豪放的嗎,當了公主,還敢大聲說出來?”
女兵怔了怔:“為什麼不能說出來?”
喬北讚歎一聲:“想不到你能勇敢直麵真實的自己,我突然有點佩服你了。”
女兵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什麼意思?”
喬北說道:“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想問一句,公主,你在哪家KTV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