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星期六,補班。
大街小巷的繁忙程度一如昨日,隻是略有點好似消極的氛圍。
溫良跟往常差不多時間起床。
先去了酒店的健身房揮灑汗水,然後去了自助餐廳吃早餐,跟別人的行色匆匆截然相反,他一整個優哉遊哉的。
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碰到了正在用早餐的唐普。
溫良端著餐盤坐到唐普對麵:“怎麼還住這邊,上班那麼叼遠。”
“你這說的,我需要擔心通勤距離遠近這種事情?”唐普回了一句,“倒是你啊,怎麼一副消極的樣子,多大點事情,不就舉目皆敵,淦就完了。”
溫良隨口道:“……裝給別人看的。”
唐普撇著嘴,叨叨叨的說:“懂了,現成的借口偷懶。”
轉而說道:“明天我就搬去北四環那邊住了,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溫良略加思索,然後搖搖頭:“沒了。”
該說的早都說過了。
更多的得看唐普自己發揮。
溫良畢竟無法代替唐普思考,也無法代替唐普做事,博浪在萎落的利益不複雜,隻是可能會有些繁瑣。
更多的是給唐普一個感受不同企業文化,形成參照的機會。
參觀一家企業與成為這家企業的管理執行人能看到的東西簡直天差地別。
末了,溫良還是認真說道:“能適應就適應,如果實在不行別強撐著,回來我罩著你,不丟人,局麵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謝了。”唐普沉默了下,然後說道。
他知道溫良是真心實意的,沒有要故意擠兌他的想法,隻因為局麵確實比想象中要更複雜。
群狼環伺,意欲肢解博浪。
哪會簡單。
溫良的意思很簡單,事不可為那就果斷放棄,別把自己搭進去,沒那個必要。
與現在的萎落合作的確是溫良計劃要操辦的重要事務之一,過程比預想中要順利太多太多,但這種順利若是不能延續,則毫無意義。
眼下就有這個可能。
吳董的追求雖然很單純,一般情況下沒那個興趣參與肢解博浪,但同樣也不會多管閑事。
老總和本總都不可能在現階段進入國資這個泥潭。
而萎落與博浪,或者說與自主化項目合作是唯一的zz正確路線,所以吳董不會隨意改變決定,哪怕博浪真被肢解了,也不影響這條路線。
…………
目送唐普離開,溫良繼續慢悠悠吃著早餐。
心情沒什麼變化,情緒也不低迷。
立夏、林鴻以及他們各自負責的團隊仍如往常那樣忙碌,東奔西走。
溫良沒有額外做安排。
跟唐普說得差不多,他是順勢偷懶。
一半天功夫都在網上衝浪,還主要是在海外網絡上,難得沒有去撩撥realDT。
眼下這位德普先生是正經開始籌備參與競爭了,偶爾會搞點新聞。
比原來提前了很久公開。
不過也不算太早,畢竟跟他一樣有所想法的另一位女士已經開始頻頻活動開來了,甚至有消息開始傳她在高盛進行的有償演講內容……反正比紙牌屋要精彩得多。
這女人一生基本都在高光中,是克某人的夫人,但不依賴克某人,此前曾跟觀海競爭過,惜敗。
現在正積極活動籌備下一場競爭。
反正確實挺強的了。
泡在海外網絡上的溫良同學主要是看一看海外網友們的自發言論傾向性,看看這場已經被掀起來的‘大戰’之下北美和西歐普羅大眾的想法。
恰好有點翻累了的時候,宛安走進來將新泡好的茶水送上,溫良招手叫住了她:“坐。”
宛安依言坐下,看向溫良,靜等下文。
溫良沒多囉嗦,直接問:“有沒有信心牽頭搞一下集團酒店的事情。”
“好的。”宛安點頭。
於是,溫良做了個手勢:“說說你的方案。”
宛安似乎早有考慮,隻是略作整理便侃侃而談道:“我個人認為京城這邊是首先需要解決的地方,新建是時間成本最高的方案,隻能考慮打包購買物業、收購非連鎖性質五星級酒店來完成。”
“京城這邊可以考慮在望京區域購買獨棟別墅、聯排別墅、疊墅產品組成。”
溫良讚揚道:“挺好,那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
宛安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