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扯不清的東西可以歸結為一個字:錢。
假設有無限資金,一切都不是問題,別說上5G,上10G都得,肯定沒什麼好糾結的~
當然,假設有無限資金,溫良也不需要傍晚來見老平頭主動買個單了。
…………
…………
六點多,溫良乘坐的奔馳出現在了機場,索性直接去了停機坪。
約六點半,一架灣流G650緩緩停靠了過來,最後穩穩停在機位上。
隨後蘇儉從舷梯上下來。
3號晚上離開江夏,今天15號,時隔十多天,蘇儉主動跑來了京城探望溫良。
回程依然是宛安開車。
因為今晚下榻的地方不同,在望京附近一片別墅區裏。
上個月中旬就說了要宛安負責集團自建酒店一事,理所當然的首選了京城開展,流程也不複雜,有具體人員負責買入了一片別墅區裏的部分別墅,可拎包入住的那種。
隨後進行了整理。
其中優先對其中一棟麵積最大的別墅先進行了軟裝更新,幾天前已經通風、除醛完畢,不過溫良直到今天才決定搬去那邊住。
溫良連地址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宛安是帶他過去的。
走進這棟兩層帶閣樓的別墅,蘇儉目光左右顧盼打量起來,溫良從旁說道:“命好吧,你剛好有時間來京城了,這別墅酒店也拾掇好了。”
蘇儉皮得很:“都能嫁給溫總了,當然好到極點。”
溫良不給她皮的機會,沒好氣的說:“還看呢?該去做飯了,這裏的酒店服務要明天下午才能就位。”
“就等我了是吧。”蘇儉笑了笑。
兩人一同進了廚房。
開始下廚做飯。
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不是說要去牆裏見平總嗎,怎麼還能來機場接我?行程取消了?”
“沒有,十分鍾就結束了。”
“怎麼那麼快?”
溫良想了想,才回答:“怎麼說呢,在現階段我其實不很想去牆裏見平總,因為我其實哪怕做出花來也沒有主動權……”
“不說之前,就說這次,本總的報道你應該也看到了吧,全網都挺熱的,可以看作是我根據局勢發展隱約有所意識,主動做出了一點配合。”
蘇儉碼好菜,隨口問:“跟平總的默契嗎?”
“可不敢這麼說,頂多是他給了我主動或者被動兩個選項。”溫良認真糾正,“因為視角、資源的不同,一切事情在他那裏都可以十分簡單。”
說到這裏,溫良歎了口氣:“另外其實對我這樣一個有明確觀點的人來說,現階段做得還不如說得多,所以靠近牆裏會變得……‘不幸’。”①
蘇儉還挺好奇:“比如呢?”
“上次我的觀點其實有點過分尖銳,而且其實屬於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隻是大家不說,於是你爺爺被迫成了出頭鳥。”
溫良解釋道。
“這次還好,雖然我隻是強調了我沒有觀點,隻是表示可以將針對對象從百姓換成精英,但也是屬於大家不願意說出來的事實,不過也因此沒有那麼大的代價。”
蘇儉下意識追問:“為什麼會有……”
然後自問自答:“做什麼都有代價。”
轉而又說:“你好像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尖銳觀點,聽阿姨說你小時候過得還不錯啊,小姨帶你極好。”
蘇儉這會兒還不好改口,得等結婚拿改口費的。
“其實也沒有一開始,是慢慢變化的。”溫良略一沉吟,才說,“最開始我有觀點,然後博浪越來越壯大,我個人逐漸平和,成型的觀點卻顯得越來越尖銳了。”
“他們把我卷到線路之爭中去,我用了我的方式來對對抗,現在來說,結果和過程對我來說都不很重要,隻是會有人覺得我是非要跟精英群體作對,是鋒芒畢露,是怎樣怎樣……”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我。”
蘇儉有點明白過來了,溫良其實沒那麼多觀點,他可能隻是視角不同。
事實上,蘇儉的猜測是正確的。
溫良的觀點確實有視角不同的緣故。
他知道後世普通人本來就是被迫躺平卻成了輿論爭相抨擊的焦點,究其根本其實是上層那些所謂看得遠的人,害怕沒有韭菜割了。
於此,可以發現不管站哪一邊,如果博浪真想去碰一碰星辰大海,最終還是取決於民眾支持。
做什麼產品能盈利的前提都得是有人買單,而買單這個東西到最後都會成為民眾代價。
溫良書讀得不多,經曆也不夠豐富,對哲學也不怎麼了解,他沒法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他能做的是做出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