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客氣甚,往後可是屋裏人了!”如煙說著,微微一笑,倒是讓陳春花瞧著閃了神!
“如煙,你覺著老二如何?”
“人不錯兒,老實的很,對人也好!”如煙見過老二幾回,沒說上甚的話兒,都是瞧著他與村子裏邊的人忙活著,與人說著打趣兒的話,可其他事兒可不止這些,如煙爹娘為何會應了這事兒,為何要往了趙家村來?
這事兒說道起來,怕是老二自個忘了那回事,可如煙爹娘忘不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若是老二沒個歪心思的,確實是老實的很,道。“既是你覺著好,那便是好,嫂子也不說道你們往後成親如何,也望著老二屋裏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將這日子過好便是!”
如煙點了點頭,道。“嫂子說道的是!”
大江國攻打晁陽國那會子,老二曾領著兵馬去了安城,那會子徐子他們也都是擱安城裏邊,守著安城!
邊關城失守後,安城裏邊好些老百姓並未往北上去,如煙一家子便是如此,那日輪著老二領人夜裏巡邏,遇上了一夥子地痞,專門挑了這事兒上別人屋裏去偷搶物什!
說道起來,那幾人膽子也大,安城連都是兵馬,卻還想著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若不是老二碰巧遇上了,那日夜裏,這如煙姑娘怕是也得遭著,好在那幾日被老二帶了回去!
若是不說道起,老二定是想不起還有這檔子事兒。就是瞧見如煙爹娘,怕是也沒個啥印象,夜裏天兒黑,老二那會子哪裏顧得上瞧如煙爹娘去,將人打趴下便帶了回去!
因著這事兒,如煙爹娘打聽了好些時日才打聽著這老二是趙家村的,一聽趙家村的名頭,整個晁陽國誰不知道?
後邊,如煙一家子這才緊著上了趙家村來。說道起來,如煙屋裏本是安城的大戶人家,可後邊因著打仗,二老膝下無子僅有一女,宅子裏麵請的小廝,趁著打仗。安城一片混亂,衙門的縣官爺也不管事,一個晚上,便將葉府的物什擱夜裏偷偷摸摸的給拿走了!
沒法子的,葉老爺子,隻得帶著自個的夫人與閨女離了宅子。將宅子裏邊值錢的物什都賣了出去,夠著一家子吃喝。二老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個閨女,也不敢離了安城往北上去,若是路上有個好歹,那可就遭罪了!
日子過著也快,瞧著便到了十一月底,天兒也是越來越冷,外邊還飄起了雪花。陳春花將稻子和穀子放在小推車裏邊,讓他們自個玩耍著!
現兒倆小家夥長大了些。不似那般哭鬧,倒是瞧著外邊飄起雪花,倆娃兒咿呀咿呀的叫著,高興的緊!
“媳婦,現兒鎮上都不似往回了,都是修的樓房,好不熱鬧呢!”老大擱鎮上回來,進屋便道。“今年鎮上賣物什的也多著,還有二十來日便要年關了,村裏人,想著,今年擱村裏搞給啥熱鬧熱鬧!”
“啥熱鬧?”
“媳婦,你這就不知曉了罷,那倒也是,俺們也是聽了老一輩的人說道,也就是擱好些年前,有個過法,挨著年關前幾日,村子裏邊的人,挨家挨戶的拿物什出來,瞧著那日天兒好的,便擱外邊場地,擺桌子,吃酒菜,挨著天兒黑了也不早著歇息,燒火堆,大夥擱一塊兒起調子!”
“啥叫起調子?”陳春花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玩意!
“起調子啊,可不就是俺們往回擱地裏忙活,隨口起的調子呢,吆喝幾聲,嘴裏念叨著吉利話兒罷了!”老大說道完,將紅紙拿了出來,擱了一把剪刀放桌上,拿起紙張便折疊了起來!
陳春花瞧著這般,伸手拿過一張紅紙,折疊兩個來回,用剪刀剪了一個口子,有接著折疊,隨後道。“大哥,老二這成親,可是想著咋的個熱鬧?”
“還能咋熱鬧,俺們給幫手辦了唄,請了村裏邊的大夥!”陳春花聽了這話,將手裏的紙張攤開,上邊出現了兩個人兒的摸樣,老大和老三瞧著,臉上一喜,道。“媳婦,你這手藝好!”
“啥手藝不手藝的,俺想著等過了年關,擱鎮上去做生意!”陳春花想過了,先前因著那藥,花了屋裏的家當,雖說場地裏生意沒斷過,可五十萬兩也不是筆小數目,不是說能賺便能立馬兒能賺回來!
陳春花早前就打算著這事兒,可後邊因著七七八八的事兒撞在一塊,到底是耽擱了!
“媳婦,你想擱鎮上做啥生意?屋裏這場地不是忙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