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與方靈從食堂走過,邊走邊聊著一些生活上的趣事,方靈的家鄉離繁星家鄉不遠,打從一開始,兩人說話就完全無障礙,繁星的普通話也多虧了方靈,如今心平氣和倒是可以很流暢的說完一句話。假如和她說話的人不是方棋善的話。
想到方棋善,她的內心又禁不住的流過一波異樣微妙的情感,流過還有久久不能平息的漣漪,講不好,道不明。
A大與A大附屬高中,相隔一座橋,步行約摸一刻鍾。堯征幾乎每天都要過來附中旁邊的網吧玩遊戲,因為網速好。有時候會拉著方棋善一起,繁星得空就悄悄地拿本書,候在堯征的必經之路,隻為看上方棋善一眼,然後再回去念書,她沒有忘記她的首要任務是好好讀書,然後,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剛陷入沉思,就覺得被撞了一下,身子一歪,緊接著腰間一緊,堪堪被一個人摟住了腰。
“你沒事吧?”一個貌似關切的聲音。
剛站定,繁星立刻推開身邊的陌生人,往後退了幾大步,羞紅了臉,糯糯地開口說:“沒事,謝謝。”接著害羞地拉著方靈就向前走。連看也不敢多看陌生人。
男生看著兩人匆匆而走,也不追上去,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容,用攬過她腰肢的手指再次撫摸自己的下巴。“嗯,感覺還不錯。”
這時,之前那幾個男生走了過來。
一人說:“老大,剛才你那招真狗血,又帥又迷人,兩丫頭都看你看癡了。”
“繁星臉都紅了呢。”
被喚老大的男生玩味地注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回說:“嗯,我看到了,真是可愛。”
***
繁星在與方靈路過食堂發生這一幕,也隻當是不小心要摔倒被好心人扶起,也就那麼拋之腦後。
眼下,馬上就到農曆年了,堯父,薑辛慧工作格外的忙碌,相對而言陶星玲算是比較清閑的了,早早就將行李包裹以及車票給買好,因為今年陶星玲想提早帶著繁星回縣城過年,在此之前堯家一家人都要隨著堯老爺子去他兒子,也就是堯征大伯家過年,正好她留在這裏也沒用。
清晨,剛剛起床的繁星對著紅妝素裹,換了新妝的大地,雀躍不已。“姑姑,下雪了,下雪了。”繁星驚喜的喊道。
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咯吱”作響,四麵八方都被皚皚白雪映亮了,美不勝收。這對於生活在南方的繁星鮮少見到雪的繁星來說,太難得了。
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小小的雪球“啪”的一聲飛到後腦勺,碎了。有幾片雪花順著毛衣領子鑽進脖子裏,冰冷冰冷的,激的繁星打了一個寒顫。
縮著脖子揉著頭轉過身一看,是堯征。
大清早的,好心情一下都給破壞了!生氣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身子,也不管多冰,團了一大團雪,沒多想,使勁地砸向堯征。堯征太壞了!
“啪”地砸了一臉。堯征壓根就沒有料到這隻被稱作阿呆的,會反擊。嘻笑的表情還未收回去就愣住了,須臾間抹了一把一臉,抓起一把雪就撲向繁星。
繁星一看,不好!拔腿就跑。跑著還嚷嚷道:“別追我,是你先扔我的,我們扯平……。”
“扯平,想的美!我是好心來告訴你,阿姨去超市了,你竟然敢扔的老子一臉!”堯征說的凶神惡煞,麵上卻是開心與得意。“反了你了。”
一個雪球扔過來,繁星一閃,就那麼巧閃到一個人的身上,暖暖地,淡淡地清香。饒是繁星平常遲鈍,此時不用看也知道撞上的是誰,
低著頭,“對不起。”趕忙站直身子,站定時卻發現那一團雪砸在方棋爾藍色的羽絨服上,簌簌向下滑落。
方棋爾麵色難堪地拍掉身上的雪,看一眼堯征,收回目光時瞥了一眼繁星。
剛剛還玩興高漲的堯征,一見方棋爾頓時就停住了,拍拍手,無所謂的走上前,嘻皮笑臉的勾著方棋善的肩膀說:“扇子,來這麼早,咱們組個隊,再殺一盤,怎麼樣?”
他故意忽略方棋爾,自從打架事件之後,方棋爾較之從前顯得有些低落,每每想與堯征說話,堯征雖也說話,但都是故意疏遠。堯征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他對方棋爾絕對隻有親情這麼簡單,他不能給人家姑娘希望又讓人失望。猶猶豫豫,徘徊不定這種事情,他做不來,隻有阿呆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情願不搭理方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