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接到餘光的電話時她正指揮著家裏的阿姨處理晚上家宴時要用的食材。
今天周五,阮府慣例的家宴日,來得都是些阮元走得最近的朋友。這次人多,十六人的大桌一個空位不剩,所以一早家裏幾個阿姨就忙碌不堪,人手感覺不夠,李可兒隻能親自上陣。
她掛了電話,去臥室裏的衣帽間換衣服,路過小客廳時見到阮元和阮晉文舅甥倆在裏麵談事,她放輕了腳步沒敢發出任何聲響,過那門洞時還特地躡著腳,可惜自己一閃而過的影子還是被阮元捕捉到了。
阮元深吸了口雪茄,吐出的煙圈一輪輪上升,把他的臉罩的有些陰鬱。
阮晉文探頭朝門洞那看看,回過頭對著自己舅舅壞笑,嘴裏懶懶地說:“怎麼著?還沒解禁啊?”
阮晉文把最近阮元盯緊李可兒的行為戲稱為“軟禁”,因為這事沒少在阮元跟前和他開玩笑,笑他被個女人搞得神神叨叨的,完全沒了以前瀟灑不羈的作風。
對於他的嘲笑,阮元隻是白眼以對,不作任何反駁。他覺得晉文說得沒錯,自己的確有些過了,可這還不是因為擔心可兒會離開自己,如果她明坦著告訴自己所有事,自己就不會這樣疑神疑鬼了,說到底她心裏應該還有餘光吧。
阮晉文見舅舅隻顧在那抽雪茄,眼神灰暗難猜透,湊過去問:“舅媽和那個人……真的又搭一起了?”
“說什麼呢!”阮元的語氣不善,眉頭緊皺,眼神也狠戾了起來,他手裏的雪茄突然折了一段。“皮癢了是不是?沒大沒小!”
阮晉文一看,舅舅該是真生氣了,手卷的雪茄,密度高很難折斷……
他別過頭不再說話。
阮元把那段雪茄丟回邊桌的水晶煙灰缸裏,起身去了臥室。臥室裏沒人,可衣帽間裏唏唏嗦嗦地發出一串聲響。他又拐過彎往衣帽間走去,許是他的腳步太輕,裏麵的人沒被驚動,等他靠在門欄邊時李可兒竟然還沒發現。
他癡癡往裏看去,那是一具玲瓏有致的身體,粉嫩剔透的皮膚在柔光下和絲緞一樣柔滑細膩。女人弓著背在穿絲襪,上身裸著連內衣還來不及穿,清晰可見的脊椎骨節在纖細的背部呈現,那是世上所有女人最性感的樣子,裸而不露,令人遐想。
阮元慢慢靠近,最後從背部抱住正要穿內衣的可兒,他手一勾,可兒的吊帶落到臂上,一搖一搖有節奏地擺了起來,他嫌那東西礙人,幹脆一扯扔矮凳上了。
可兒被他一搞,身體顫了一記,因為光著又不好和他大力推搡,隻好弱弱地朝他懷裏靠,怕他耽誤時間,嘴裏柔聲和他商量:“阿元,我一會有事要出去……”
拒絕的話語再清楚不過了,阮元聽了心裏一滯,可麵部卻絲毫沒有別樣的神情,小聲“嗯”了一下後反而把可兒抱得更緊了。除此之外,他環著可兒的雙手還不老實,滿滿地握住她那兩團柔軟之後還用掌心慢慢地磨,直到可兒忍不住嬌喘他方才罷休。
以為他結束了,想不到他嘴唇又吻了上來。
優美的脖頸,由上而下,他的唇微微掃過,直到吻到她性感的肩胛骨處阮元才從嗓子眼裏冒了一句:“有什麼事……那麼急著……出去?”
阮元想好了,隻要可兒糊弄他,他就讓她今天出不了門,他有的是手段把她要的筋疲力盡。想不到可兒壓著嗓子喏喏地回答他:“倩倩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阮元心裏一激,停了所有動作靠在她耳邊又問她:“哪個倩倩啊?那個丫頭?”
阮元當然知道倩倩是誰,當年李可兒要幫餘倩倩轉學還是他給通的路子,那學校很難進,不是有錢就行的!
李可兒趁著阮元分神,從他懷裏掙脫開,雙手抱著胸轉過身和他對視,“阿元,倩倩不見了,我也很著急,已經找了幾天了,人還是沒找著,我今天下午想再去次她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