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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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東光那句嬌羞的話不斷充盈在他轟轟作響的腦袋裏,他長吸了一口氣,生拉硬拽地強留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悶悶地說:“現在是淩晨,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客房。”

饒是麻省高材生,在一分鍾內大腦能模擬兩場原子彈爆炸的數據模型,此刻也捉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丫頭鬼馬精靈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麼玩意兒啊。

“你沒和我睡啊?!”這句話究竟是包含哪種情緒又是在什麼語境下才符合常理地冒出來的啊?

姚東光的腦子裏還真沒想那麼多,陳牡丹送她蛇精病的外號絕對是有根據的。

蛇精病:腦子不正常,在正常情況下做出非常人的行為或者動作。

以上是一方麵,以下就是寫小說這麼多年了,她對總裁文裏酒後滾床單的情節熟悉得不得了,醒來後發現對方是男神溫邵,一邊期盼著發生點什麼,一邊又恐懼發生點什麼。

當對方涼水砸下來時,又不甘心心底裏小小的希望落空。

於是,非常不長大腦的問出了一句白癡到死的話。

所以說,有時候她也奇怪,憑她這種一遇上事兒就脫線的捉急智商是怎麼寫出幾部暢銷小說的。

大床是靠牆的,溫邵半扶半抱地給她弄進來,兩個人被床下的遙控器絆了一下沒站穩,雙雙滾在大床上,栽過去的時候溫邵就被甩在了裏邊,腳下的青花瓷鏤空罩燈也歪歪斜斜地躺在厚重的柔軟地毯上。

當時,溫邵沒顧忌到這些,後來每每回憶到這個細節時還不住感歎,得回是地毯鋪的厚,要不這麼折騰下來,這價值千萬的明清時期的古玩青瓷燈罩一個不留神粹了哭都找不著調。

姚東光哪知道這麼個梗,還當他念念不忘初戀不願意換地毯,和他鬧了好久。

為了不踩到地上脆弱的青花瓷,他僵硬著身體,小心翼翼地想要從她身上跨過去。

姚東光蒙在被子裏,什麼都不知道,隻感覺另一麵的床一輕,好像有人站到了床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就要走到她跟前,她心裏突突的跳著,實在忍不住,扯開被子探出頭來,一張本就紅撲撲的小臉在被子裏捂得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看見他下身腫脹的一包,衣領打開露出男性精致的鎖骨,一雙顛倒眾生的清冷眸子微微泛著血紅。

姚東光又是倒吸一口冷氣,尼瑪溫邵狼化了!

嚇得她直哆嗦,手裏抽著被他踩在腳下的外套欲衝著他扔過去,還不忘尖著嗓子喊:“你不會從那邊走麼!非得跨著我才能出去啊?變態!”

溫邵被她吼得一激靈,同時看她漲紅的臉頰和亂蓬蓬的秀發,平日裏清湯寡水的模樣此時完全浮上了一層動-情的神色,勾得他呼吸一滯,另一隻腳還沒站穩,重心還沒分散好,根本沒留意她拽著他腳下的衣服“嗖”的一下被抽了出來。

床上太暄騰,溫邵腳下失力根本無法保持平衡,高大的身子沒站住直直的衝著姚東光砸下來。一觸到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就舒服的哼了一聲。

姚東光本來是想把手中的衣服扔到他臉上,給他個教訓的,結果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被身上人這麼一砸,眼冒金星,暈暈乎乎了半天。

溫邵有187的身高,152斤的體重毫無保留地悉數砸在她身上,差點把她肺裏的空氣給擠出去,胸也鈍鈍的疼,她掙紮著推開他的頭,一邊拽他頭發,一邊哀哀的哭了起來,扁著小嘴,二十四歲的大人了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她自認在別人麵前還是很成熟很能裝淑女的,怎麼這個時候一點風度都沒有了,她什麼都顧不上就是嗚嗚的哭,後來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臊得慌,還是年少不成熟啊不成熟。

後來閨房之樂時,姚東光委婉的提過這個令她蒙羞的行為,並簡短地闡述說自己不是這樣嬌氣幼稚的人。

溫邵清冷的眸子泛著猩紅的笑意,壓在她身上,不一會兒折騰得她又嗚嗚的哭起來。

之後,她也就沒再提過自己堅強成熟不嬌氣不幼稚,最起碼對著溫邵她是軟得一塌糊塗。

溫邵趴在姚東光身上,反應過來以後支起手肘半撐在她上方,當看到姚東光臉蛋紅得不像話,一雙剪水雙瞳跟注了水似的源源不斷往外冒眼淚,櫻紅的小嘴半張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完全控製不住的感覺從心底裏迸發出來,他腦袋裏熱熱的,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姚東光根本沒有料到溫邵居然能低頭吻她,一邊別扭的鬧騰,一邊張著嘴嗚嗚哭,舌關當然沒有防備,溫邵溫熱的舌頭馬上就聰明地擠了進去,卷住她的舌頭眷戀不舍的嘬,深入地攀到她的舌根大力的往外拔,整口整口地吞著她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