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草兒表情嘲弄:“胡果,所以你一開始追著我過來,其實是想先安慰我跟我拉近關係。”
“然後再從我嘴裏套出來我四叔的事兒?”
怪不得一開始上來就跟她假惺惺的,說啥相信她是有口無心,還安慰她說她二嬸不會怪她。
後來見她不吃這套,才趕緊改了口,說了所謂的‘實話’。
“胡果……我剛才還以為你是男人死後,學聰明了。”
結果,爛泥還是那個爛泥,她就扶不上牆!
虧得沈草兒之前還以為胡果是學奸了,看破不說破。
就是看明白了她在算計她二嬸,但是一開始因為兩個人不熟。
所以還知道幫她找個遮羞布遮掩一下,貼心的幫她開脫一句,說她是‘有口無心’。
後來見她不領情,這才不再裝相,直接說了找上她的目的。
沈草兒:“我本來以為你找到我的目的,是想跟我學學怎麼對付你那個難纏的娘,怎麼讓自己活得更好。”
想到剛才胡果哭著求她別走,說跟她說實話,找她是因為想問她。
問她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她二嬸挖坑,怕不怕村裏人講究她。
要不是看在胡果最開始對她的‘安慰’和‘開脫’的份上,沈草兒才不會在胡果說了‘實話’後改變主意。
不僅沒扭頭就走,反倒難得好心的想著教教她怎麼讓自己活得更好。
教她別在意名聲,教她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啥……
結果沒想到,胡果的實話一點都不實,那所謂的‘安慰’和‘開脫’也全是她自己想多了。
沈草兒被惡心得不輕:“我可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跟你講了那麼多合著全是對牛彈琴了?”
“你就在意我四叔的事是不是?就想聽我四叔的事是不是?”
“不是。”胡果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沈草兒不耐煩:“你少跟我哭,你娘都不心疼你呢,你跟我個外人哭有啥用?”
“反正之前我沒事找事也和你說那麼多了,我也不怕再跟你多說幾句。”
“你要是真聽你娘的,奔著我四叔去了,別說婆家趕你,以後大楊村說不定都沒你落腳的地兒。”
“嗬,真當沈錦和我四叔是吃素的呢?胡老太想算計就算計了?你也是傻,你娘這明擺著是沒拿你當回事。”
“算計成了你沒好日子過,她當副隊長親家倒是能借上光,算計不成你也沒好日子過,到時候也不耽誤她轉手安排你再嫁。”
人得蠢成啥樣才會對自己這輩子日子咋過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全聽自己娘的。
她娘要是個好的也就算了,就胡老太那人品,村裏誰不知道,畜生都比她舐犢。
胡果抹著眼淚,幹抹抹不幹淨,見沈草兒說完話轉身就走,她慌亂間,噗通一下就給沈草兒跪下了!
沈草兒被她唬了一跳!
“你要幹啥?你可比我歲數大,這麼大的人了,你看看你這樣好看嗎?”
胡果當然知道自己這樣不像話,可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自從她回了娘家,村裏沒人管她,沒人幫她,她娘和哥就惦記著把她‘賣’出個好價。
她也不想聽她娘的,但是她自己實在是沒主意啊!
就像今天,她娘非得帶她上劉寡婦家喝領養酒,這一道兒,她連腦袋都抬不起來。
她男人剛死,在村裏人看來正是晦氣的時候,她自己心裏也知道,這樣的喜事她就不應該去。
可挨了她娘兩下,她還是得去。
胡果:“我也不想嫁沈副隊長,人家是啥人物,我哪配得上,可我娘讓我瞧見機會就往副隊長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