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老娘因著哄男人這事兒對自己大為改觀。
胡果隻是柔順地抓著沈二湖的衣服,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男人,滿眼的崇敬和依賴。
也不管沈二湖有沒有看她,她要做的,隻是在沈二湖每一次看到她的時候。
都露出這副模樣,讓沈二湖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這是沈草兒教她的,在她直言自己害怕宋大妮的時候,沈草兒告訴她,說聰明人不會讓自己和潑婦對上。
把自己變成另一個潑婦。
沈草兒說假如她變成另一個宋大妮,那沈二湖為啥要拋棄宋大妮選她?
所以她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宋大妮,她也不用對著宋大妮使勁兒,隻要抓住沈二湖的心,那她就什麼都不用怕。
胡果最初對於沈草兒說的這些隻是半信半疑。
畢竟沈草兒也不過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就算長八百個心眼子,可勾引男人這種事,還是要有經驗的。
讓沈草兒來教她咋抓住男人?這事兒咋想都不靠譜。
無奈她那個時候實在是被自己老娘逼到絕路上了。
要是不趕緊靠上個她老娘認可的男人,她在娘家怕是連站腳的地兒都要沒了。
沒辦法,她隻能孤注一擲死馬當活馬醫相信沈草兒一次。
卻沒想到……這麼有用。
胡果:“二湖哥……”
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從沈二湖的視角看過去。
長相清秀貌美的胡果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她此生最大的英雄。
即使他現在落魄,他被所有人笑話,在胡果的眼裏,他還是她最敬仰的二湖哥。
而對麵的宋大妮呢?
沈二湖閉上眼睛,隻能想起曾經宋大妮在得知他被廠裏罰去燒鍋爐後,對他的態度瞬間一落千丈,連衣服都不耐煩給他洗。
更甭提關心安慰他一句。
每次隻要他休息回來,不管他累不累,嘴裏絮絮叨叨念叨的永遠都是讓他爭口氣,讓他靈光點。
讓他多討好討好領導想法子調回去,說村裏誰誰誰都笑話她了,誰又看不起她了,逼著他給她做臉。
一個在他落魄的時候隻會給他壓力,一個,在同樣的境地下卻仍舊拿他當她的天。
這麼一對比,想要離婚的心愈發堅定。
沈二湖安慰地拍拍胡果的手:“別怕,有你二湖哥呢。”
話音剛落,圍在院外的吃瓜群眾登時一片驚呼。
不是驚呼眼前狗男女著實氣人,而是驚呼……
“娘誒,快躲開點,宋大妮家二小子要殺人啦!”
伴隨著一聲尖叫,堵在院門口的眾人趕忙讓出來一條道,本來頹在地上的宋大妮猛地抬起頭。
就看見自己二兒子拎著把柴刀,冷著臉走進院兒。
進來之後看都沒看她一眼,二話不說,抬手,飛刀,一切的一切好似慢動作般在宋大妮的眼前發生。
眾人依稀能夠看到柴刀在空中劃出的殘影。
而柴刀的終點……是胡果的臉!
……
“你說啥?”
“我說我爹是我們大楊村生產大隊的副隊長!你有意見?”
縣一中的走廊裏,沈錦在前邊朝著校長室走,任承運則跟在後邊懷疑人生:“生產大隊……副隊長?”
他嗬嗬一笑:“那你背景可太大了,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爹是國營廠副廠長呢。”
國營廠副廠長?
沈錦歪歪腦袋:“這麼說,麻花辮後爸,也就是圓圓爸,是國營廠領導?”
任承運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沒背景,麻花辮有背景。
而在她說出她爹是生產大隊副隊長的時候,任承運下意識就回了一句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爹是副廠長呢。
他用來和副隊長做對比的是副廠長,而不是副縣長、人民公社副社長……
這麼說在他的潛意識裏。
隻要一個國營廠副廠長就能蓋過麻花辮的背景?
沈錦搖頭失笑:“就這?我還以為麻花辮背景有多大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校長室門口,任承運心裏有事,也沒注意自己被沈錦帶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