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難纏(1 / 2)

啥叫啥也不耽誤?

是不耽誤何小玉治瘋狗病還是不耽誤她們躲危險不用怕何小玉發病被何小玉咬?

秦母簡直要氣笑了,她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隨口編的一句瞎話還能讓人揪著不放了。

這是衝著何小玉嗎?這分明是衝著她想讓她在親戚跟前下不來台啊!

得虧何小玉不是她正經親戚,不然但凡是個正經親戚經曆這一遭——好心上門做客結果遭了難不說還一身狼狽的被堵村口不讓進。

而她這個做東道主、做長輩的在村裏人麵前連幾分薄麵都沒有,甚至護不住一個剛遭了難的小丫頭。

有她做擔保還被村裏人各種防備追著質問,問到底有沒有被瘋狗咬……

受這麼大委屈。

這要真是正經過來走親戚的,經曆了這一遭,回去之後都得把她脊梁骨給戳折了。

說不得攤上那種護娃子的親戚,一聽說家裏娃子在她這兒遭了這樣的對待。

那兩家的親戚情分也算是處到頭了。

不是誇張。

而是走親戚嘛,人家既然能把好好一姑娘交到你家手裏,這就是信任。

不說要招待得有多好,最起碼要保證不能讓人家娃子受了屈。

她們這邊約定俗成的風氣就是這樣,家裏接親戚,隻要是講究點的人家,親戚但凡在家裏出一點事受了一點委屈,那自家都是要被說道、被講究、被挑理、被瞧不起的。

誰不想在自家親戚麵前長點臉撐點麵子。

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那句話,還好何小玉不是真的過來走親戚的正經親戚。

不然就孔槐花現在鬧的這一出兒,秦母都能當場氣厥過去。

聽著何小玉在身後委屈巴巴的不停解釋說沒被咬。

狗搶了東西就走了,沒碰著她一下……

哪怕沒回頭也能想到何小玉現在有多窘迫,被人七嘴八舌的圍著打聽有多可憐無助。

秦母一時間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夠了,都跟個娃子較啥勁,說了沒被咬沒被咬,還問啥啊?這身上一點血都沒有沒看著嗎?”

“都是給人當長輩的,家裏都有閨女,擱這兒為難個小姑娘幹啥?!”

老實人突然發火著實有些嚇人。

眾人麵麵相覷,也知道自己等人剛才的所作所為不大地道。

小姑娘都這麼慘了,哭得跟花臉貓似的,一看就是摔得不輕,結果她們不僅沒有一句關心,反倒在這兒一窩蜂的為難人。

這事兒辦的……仔細想想確實不講究。

都怪孔槐花非得說那啥瘋狗病,怪嚇人的,整得她們心都跟著哆嗦,昏了頭了。

有那腦子清醒的,回過味來的,此時已然悄沒聲地脫離了人群。

秦家和孔家的爛事她們才不在中間跟著摻和。

白白被孔槐花拿來當槍使。

想當初她們大隊選記分員的時候,秦家小子和孔家小子一塊兒競選,倆小子看起來倒是沒啥。

和和氣氣的。

公平競爭嘛。

可秦寡婦和孔槐花就不一樣了,本來沒啥交集的倆人,就因為各家兒子的事兒鬥得跟烏眼雞似的。

要說秦寡婦這人,村裏誰提起她,除了早些年傳出點名聲上的壞話外。

歲數上來了,年紀大了之後,沒誰說她不好的。

一交往就知道這是個和善人。

可人再和善,不是有那麼句老話嘛——叫為母則剛。

哪怕是綿羊到了護犢子的時候都能頂人呢,更何況是個寡婦,這輩子盼頭全寄托在兒子身上的寡婦。

所以平時秦寡婦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對人對事,都不差,態度都不賴。

卻唯獨對上這孔槐花……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倆人不對付,倆人兒子搶同一個工作,兩個當娘的為了護犢子天然就成了死對頭。

最後記分員的工作被秦浩得了,秦寡婦得了便宜,一開始還能讓讓孔槐花。

可孔槐花是個難纏性子,沒事都能找點事,一看秦寡婦讓著她,不僅沒和和氣氣的也後退一步,反倒更變本加厲的抖起來了!

兒子相中的工作沒了,她氣不過,再加上秦寡婦的有意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