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被詐出來了(1 / 2)

大概是背地裏說人小話心虛。

方嬸說話間還狗頭狗腦地轉頭朝胡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嬸:“不能說老胡家這次幹仗這麼厲害是因為兒媳不是黃花大閨女,但可以說這次之所以幹這麼厲害,和這個事兒也有點關係。”

這話神神叨叨的,把曲嬸子聽得是雲裏霧裏的。

曲嬸子抬手:“老方,你這話是啥意思我咋聽不明白?”

她心裏急,語氣難免帶了些埋怨:“你看看你,這麼多人聽著呢,就不能把話往明白了說。”

知道老姐妹性子急,方嬸無奈:“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我這不正說著呢嘛,你現在聽不明白等我說完你就明白了。”

“你說啥事不都得分個前因後果嘛,我剛才和你們說的是‘前因’,這馬上就要說‘後果’了你催上了。”

曲嬸子就怕老姐妹磨嘰這點,見狀趕緊投降:“行了行了,我不催了,你慢慢說。”

方嬸挺挺腰板:“我也不抻著,不吊你們胃口,我就說我剛才偷聽聽著啥了。”

“我這人說話實誠,一點不帶添油加醋的,你們別覺得是我在這兒勾八啊。”

勾八——說瞎話的意思。

曲嬸子不耐煩:“知道了,你趕緊說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說你磨嘰還真開始磨嘰了。”

方嬸翻了個白眼,湊近了三人,小聲說:“我剛才啊,聽見胡老太在屋裏罵她兒媳婦,讓她兒媳婦挑個避人的時候上縣醫院看看。”

“啊?”曲嬸子怔愣,“她兒媳婦病了?”

“不是那種病,是那種病。”方嬸說得意味深長,她和曲嬸子一樣性格,藏不住話,話都說到這兒了也沒工夫顧忌這話好不好和沈錦、米粒兒這樣的年輕姑娘講了。

她聲音壓的更低,隻周圍這幾個人仔細聽才能聽得到。

“說是月事不走,一開始老胡家兒子可能沒好意思和他娘講,可再是大小夥子也明白女人月事不可能一直不走啊。”

“所以今早就找了個機會和胡老太說了,胡老太一聽,這不,直接就炸了。”

方嬸表情賊兮兮的:“我聽胡老太罵她兒媳,說別拿她當老傻子以為她啥都不懂就糊弄她。”

“她不是好糊弄的。”

“說她當初生了娃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就跟她兒媳婦現在一樣,血出不幹淨。”

“說她兒媳不是黃花大閨女她忍了,可要是瞞著她生過娃,她幹脆買包耗子藥把人藥死得了,不夠丟人的。”

話落,縱使作為八卦老手,聽過不少匪夷所思事兒的曲嬸子都忍不住張大了嘴。

沈錦更是詫異的和米粒兒對視一眼說不出話。

其實胡老太這種判定人是不是生過孩子的所謂過來人的經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胡老太是自己月子沒做好,她就以為所有人生過孩子之後都和她一樣。

用這樣的經驗判定一個女人生沒生過孩子其實挺沒有道理的,可偏偏米秀兒還真懷過孩子,天生在胡老太跟前就矮一頭心虛。

被胡老太這麼一懷疑,也難怪米秀兒會退讓到那種地步,跪下去還不夠還得給胡老太磕頭求胡老太放她一馬別追究。

可以說是本來就心虛,被胡老太這麼稀裏糊塗的一詐,倒是‘不打自招’了。

曲嬸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置信:“她兒媳真生過娃?”

方嬸嗐了一聲:“這誰知道呢,但我看八九不離十,不然胡老太幹啥氣成那樣,都想把人給毒死了。”

“而且她兒媳要不是心虛那給胡老太磕頭幹啥?”

“要是換成別人被婆婆這麼懷疑,早哭天抹淚的求人做主了,這種事被懷疑多羞辱人,心裏沒鬼的都得恨不得把天捅個窟窿好證明自己理直氣壯,證明自己清白。”

“可你看老胡家兒媳婦……看著就心虛,當著咱們的麵為了不讓胡老太把事鬧大是任打任罵。”

“就是背地裏委屈和胡老太掰扯,腰杆子也不硬,我聽胡老太讓她去縣醫院看看她也沒反對。”